“母后放心,”皇后红着眼走了过来,扶着她的身子道:“太医说已经敷了伤药,人没什么事了,等到建平醒过来——”
“醒过来?!”太后刺红着眼甩开她的手,怒声:“她伤在额上,又是女儿家,尚未婚配,那是醒过来就能行的吗?”
“皇祖母息怒。”尉迟箐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低身行礼道:“母后不是那个意思,如今当务之急就是等建平醒来,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再做考虑。”
太后怒气不减反增,越发嘲讽道:“是啊,你们都可以再做考虑!毕竟你们有的是人做主!可是哀家的建平呢?!”
“母后……”
“皇祖母……”
“哀家的建平只有哀家!”太后怒嗤出声,又道:“嘉儿有你这个母后在!箐儿又有皇帝在!建平有什么?!如今又伤了脸,等哀家两眼一闭——”
“母后这是何话啊?!”
“皇祖母?!”
“谁又来管哀家的建平?!”
“母后!”皇后急的打断她说的话,面色为难道:“您折煞儿媳了。”
“不管建平日后如何,儿媳向母后保证,一定会为建平寻得良缘,绝不委屈了建平。”
太后走到榻前讥讽道:“说的倒是好听,等哀家真的不行了,谁又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母后!”皇后走至她的身前,跪下道:“儿媳不知何处惹了母后不喜,让母后如此猜疑儿媳啊!”
身后的尉迟箐连着所有的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低着头,抹着泪,不敢再言。
而一门之隔的里间内
姜赫将那最后一丝的缝隙也推严实了,转过身小声呵斥道:“你不要命了?”
盛稷怔怔的望着这扇小小的木门出神,视线放空,心思早就飘在了门外那躺在床榻的人身上。
知道太后、皇后与公主这些贵人们过来,姜赫就急急忙忙的拉着盛稷藏在了隔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