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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斯年就像真得不要她了似的，把她往河边拽。
叶佳期大概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以为他真得要把她丢河里去，她死命儿抓住他的手：“我不要……我没有想死，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做对不起的事，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啊……”
十几岁的少女哪会跟人吵架，原本就已经被乔斯年给骂蒙圈了，这会儿只会哭着指责他。
“不想死在零下十度的天气跑来河边干什么，不就是不想活了吗？既然不想活我就成，免得以后做出什么疯疯癫癫的事丢我乔斯年的脸！”他是喝多了，也是气疯了，“真当自己是乔家大小姐了，让这么多佣人来找？来看着？我告诉叶佳期，平时也忍很多次了，之前我忙着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发烧了，我匆匆忙忙赶回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真以为我把这些都忘了？要是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在乔宅呆着，别惹我不高兴，要真把我惹急了，我乔斯年的脾气也知道。”
叶佳期整个人都在颤抖，肩膀更是抖个不停。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咬着唇，一言不发，任由他骂着。
“哭什么哭？啊？”乔斯年吼道，“哭几声我就得买的帐？”
叶佳期不敢哭了，咬着牙，硬生生把眼泪给逼了回去：“我错了。”
她虽然是在给他道歉，但眼里满是倔强的泪花，十几岁的时候，倔得像只小牛。
“那以后还敢不敢在这种天气往危险的地方跑？”乔斯年质问她。
“不会跑了，也不会碍眼了，我知道我在眼中什么都不是。我也不小了，我想离开乔宅了，这样就再也不会心烦，也不用担心把惹急了被骂。”她声音淡淡的，带着哽咽，“寒假过后我就住校去，让唐管家给我的零花钱我不会拿的，我会把家里，不是，乔宅里的东西都收走。放心，不会再回来。”
“叶佳期，还真有能耐啊，这就是道歉的诚意？！”乔斯年被她气得双眼猩红，“长本事了，会跑了是不是？我告诉，只要敢从乔宅出去，我就敢让上不了学，大可以试试。”
十几岁的少女确实很好唬，被乔斯年这么一吓唬，话都不敢说了。
她知道乔斯年有这个本事。
非但让她上不了学，也不会让她找到一份兼职，最后只能饿死的街头，也没人敢收留她。
她不敢再吭声了，一言不发，低着头，最终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再次道歉：“我错了，不该一个人跑出来，对不起，不要生气了，我真得错了。”
明知道她根本不是诚心的，但乔斯年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和肿起来的眼睛，没有再训斥。
两人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