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师“甚尔”频繁出没的地点是轻井泽。

    情报里他是个穿着和服,拥有一头白色短发的年轻男人。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以至于没人真正看清他的长相。

    “我看到了!这是真的!他的嘴角有一个疤痕,和甚尔的一模一样!”

    说话的是禅院修介,与禅院直哉同行的堂兄。不久前他被派来轻井泽,协助处理诅咒师一事,却被修理得很惨,连从禅院家咒具库里偷拿的咒具也被一并抢走了。

    “你该不会想说,是甚尔设下陷阱报复你,还特意染了个白头发?”禅院直哉阴阴地磨牙,“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况且甚尔因为天与咒缚,天生零咒力。”

    芙溪整理羽织的动作停了一下。

    天与咒缚这个词她不陌生。

    与生俱来被赋予的束缚,自己无法选择。有人被它剥夺咒力,得到了强健的身体。也有人被它剥夺健康,得到了强大的术式和咒力。

    “那肯定也和甚尔脱不了关系!”禅院修介的语气里有着对禅院甚尔浓浓的厌恶和嫌弃。

    “甚尔很多年没回来了,估计连你是谁都忘了。”禅院直哉撇嘴不屑道,“我很清楚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话到此处,他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这是禅院家嫡子整人前的预兆。

    “芙溪看上去要中暑了,麻烦你去帮她泡点凉茶吧,亲爱的废物哥哥,你也就这时候能派上点用处了。”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挑衅和羞辱。

    血气涌进禅院修介的脑子,有一瞬间他想用恶毒的话来侮辱禅院直哉,想给他一拳,叫他闭嘴。

    但他也只敢想想。

    攥紧的拳头又很快松开,他闷声问:“加糖吗?”

    被中暑的芙溪点头:“三分甜,麻烦修介少爷了。”

    禅院直哉让他给她倒茶是假,羞辱他是真。

    这个封建家族的霸凌里存在着鄙视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