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一次又是谁?”
虽说府里的眼线全都出自皇宫,但那也只是明面上,多得是有人浑水摸鱼、祸水东引。
“老爷将公子关起来后,除了有人照常往宫里传信之外,属下还发现旬奴与唐家人有所勾结。”
“旬奴?我记得他也是宫里出来的。”
康伯感慨道:“是啊,恐怕皇上也想不到,他派来监视老爷的人,最后竟会为唐至元所用。”
他的话语里有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苏广龄却面色平淡,“不管他是谁的人,目的都是针对老夫。”
康伯闻言顿时面露不忿,“老爷这么多年来为了大御呕心沥血,结果……那位怕不是忘了,当年是谁力排众议拥护他登位。”
康伯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苏广龄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的话里隐去了一个名字——苏玉图——这么多年来许多人在他面前时都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
“皇帝自有他的考量。”苏广龄淡淡道。
康伯深知他秉性,知道自家老爷这么说,就是不想再提起那个人,于是将话题转回最初,“唐大人似乎依旧对小公子心怀不满。”
“唐至元心胸狭窄,他有多看重他那个儿子,这你我都知道。当初堪年动手打了唐翊,他虽然一直隐忍不发,但以他的秉性,我早就猜到,他必然不会简单放过堪年。”
苏广龄看向康伯,“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康伯:“都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小公子被禁足的消息就会传出去,到时候会有人在旁把唐翊在刘家和小公子说的话添油加醋说出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小公子是因为被唐翊嘲讽没有父亲才……”
话说到一半,康伯突然停了下来。
苏广龄面不改色,“一开始的传言不要太离谱,过犹不止,唐翊在外的名声不错,要慢慢引导百姓,话说三分足矣,剩下的他们自己会补充完整。”
康伯点了点头,“是。”
“另外,明早我进宫请罪,你让人准备一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苏广龄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道:“皇帝既然愿意捧杀堪年,老夫也不能不给他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