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袂不太喜欢茶这种大多数穷酸文人喜欢的东西,他买茶只是装模作样,用来待客,在他眼里茶不如酒烈,不如汤香,也没有任何味道。
他今天看了眼书房,书房里大多都是摆放着的冷兵器,就算书架上有书也是关于兵法的,他看了看别人送来的文房四宝,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宣纸上。
宣纸表面干干净净,被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景袂走过去,指尖看了看砚台里的墨,这些东西他还没来得及让人打扫,而他今天也没用过,可是砚台里却有了不规则的纹路——
有人动过这砚台。
是什么时候被动过的?
在他与五皇子谈话的时候,还是在他们离开之后,亦或者有人进了他的书房。
景袂数了数宣纸,果然少了两张。
他的面色骤冷,盔甲上透着股寒意,仿佛风雨来临。
……
“五皇子已经看到了?”
“回主子,五皇子看到之后偷偷往将军府安人了。”
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察觉到自己有可能被利用就立马想着报仇。
卫皎手边是一盘被处理过的山楂片与糕点,他吃了一块,微微阖眼,漫不经心地问:“有纸自己动?”
书暗卫疯狂点头,再好的素养在此时也让他忘了六分,他低头沉声回道:“主子,我亲眼看见是宣纸自己跳上书桌,然后把自己压在砚台下的。”
这世间当真有这等怪力乱神之事?
暗卫的武功在这京城不算低,如果有人当着他的面去移宣纸,他一定能够感受的到,可是他那时分明没感到半丝内力波动!
卫皎若有所思,“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