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粉糯，嘴唇微抿，张清心软了三分，答应道：“好吧，我允你在旁陪同。”
苏酒抽噎着答了谢。
他们刚踏出刺史府的门，就被叫住了：“张大人，请止步。”
几人回头，张清看到来人惊讶道：“王夫人？你怎么……”想到她提到的王府，又见她从里面出来，恍然大悟：“你所说的王府就是刺史府？我就说今日怎么这么凑巧，都是王姓，原来是一家。”
王夫人上前来福了福身，声戚戚：“大人，你可要为妾身和小姑做主啊！小姑就是被那贱婢谋害的，这狼心狗肺的贱种，抓到了定扒光她的衣服，游街示众！”
苏酒隐在衙役身后，暗暗观察。
张清：“夫人此话怎讲？”
王夫人道：“方才我娘想找她来问话，却是不见人影。妾身想她定是杀了人心虚，逃跑了。”
张清：“你说她谋杀了王小姐，口说无凭你有没有证据？”
这时王夫人身边的丫鬟激动道：“张大人，小月平日与我同住一屋。前几日夜半她总是偷偷起夜坐在桌前磨着什么东西，奴婢好奇就等她睡了拿出来看了看。那东西用红布包裹，打开是一堆粉末，奴婢闻着还有点奇香。但怕惊动她，所以不敢多看。听二小姐房中的书儿说二小姐今早唯一接触过的便是小月泡的茶水。随后不过半柱香时间二小姐就口吐白沫死了。”
“就算这茶是小月泡的，可你们也不能一口咬定她下毒吧？”糖人小哥听不下去了，站出来为小月辩护，“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别人栽赃小月，做的手脚？”
“茶是她泡的，也没有经过别人的手，加上那不知名的药粉，谁能说她清白？”丫鬟斜了他一眼，“再说你谁啊？这么帮她说话，莫不是相好的？”
这语气……真没瞧出来前后两幅面孔。
苏酒将她的话和神态一一记下，接着把目光投向低着头用手帕拭泪的王夫人。
王夫人把丫鬟往身后一拉，柔声道：“这位小公子别见怪，我这丫鬟被我宠坏了。她说话一向如此，小公子别放在心上。”
糖人小哥摆摆手：“没事没事。小月是我义妹，妹妹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王夫人，这谋害之罪小月承受不起，我也相信小月为人善良，不会这么做。”他对着张清抱拳，“张大人，还请大人查明真相，还小月一个清白。”
张清道：“你们且放心，本官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将王小姐喝过的茶和杯子全都带回衙门。王小姐生前的闺房暂时查封，不得任何人进出。”
从刺史府出来，去衙门的路上苏酒脑中回顾着那王夫人的一举一动。当时丫鬟说完话被她拉到身后，王夫人看向丫鬟的眼神分明不是个善茬。
丫鬟跟主子都是双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