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想去追他,可他一个瞎子,没有迟苦带着他哪也去不了。

    后桌男生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低呼了声“我.操”,也跟着跑了出去。另一个后桌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同桌跑了他也跟着跑了出去。

    教室里开始小声喧哗,过会儿就听走廊那头乱了起来,有好事的男生探头出去看。

    也是这天赶得巧,那天领头逗陶淮南那个正准备从水房出去,迟苦拖布杆从外面横着往门上一拦,里面四个男生谁也没出去。

    小混子们被拦了还觉得挺新鲜,笑着看迟苦,等着看他要干啥。

    迟苦问:“眼睛看不见那个,上周谁推他了?”

    领头那个一乐,就没拿他当回事,笑嘻嘻地说:“我。”

    迟苦问他:“你?”

    “对,我,就我。”他还晃了晃肩膀,“怎么着呢?”

    他话音还没落完,迟苦直接一拖布杆抽他脸上了。

    迟苦小时候之所以被他爸打得那么惨,就是因为他得空就还手。那么丁点大的小孩儿,捡着个石头砖头晾衣杆什么的都敢往他爸身上招呼,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后果就是会被打得更惨。

    迟志德那么夸张的打法都没能把迟苦打服,他骨子里就谁都没服过,宁可打不过挨揍也不会服。

    心里不怵,手劲又大,他这一杆子抽出去对方惊诧地低吼了一声,直接捂着脸没战斗力了。里面剩下那三个不干了,一起哄上来,抓着迟苦扯到一起。

    后桌男生跑了过来,喊着“别打了”,迅速拉架,抱住其中一个男生不让他动。

    走廊里其他教室的男生有的也跑了出来,把两边都扯开了。

    迟苦已经红了眼,踹了身前男生的腿,粗喘着说:“再敢动我弟试试。”

    他一旦打红了眼的时候是很吓人的,明明十几岁的小孩子眼神却凶得很。

    最开始就被迟苦抽了脸的那个捂着下颌骨,眼底猩红着跟迟苦说:“你妈的,你等着我。”

    这个时间各班的班主任都还没回来,走廊里也没有领导巡查,水房处起的争执被男生们迅速拉开,被带着各回各班,安静地平息了下去,没有惊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