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傅昱结的账，本来裴照想去的，结果发现他已经结完了。
门口，江宛歌停住了脚步，她上前跟于凯拥抱了下。
“于老师，您这次回去之后还有什么打算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打算，这些年在X洲也是一个人清静惯了，想起来就去山上转转，挺自在的”，于凯说着笑了笑，像是有心事一般，他叹息着望向江宛歌，“倒是你，这一转眼都嫁人了，以后要好好地，要幸福啊。”
“我会的，谢谢于老师。”
裴照站在江宛歌身边，扣着她的手，“于老师，您放心好了，宛宛跟着我，我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的，会对她好一辈子的。”
“嗯”，于凯看看他，点着头，他其实倒不是不相信裴照的话，只是想到曾经江宛歌的那些经历，他这个做长辈的就心疼。
“裴二少，我这个妹妹娇惯，反正在我这里我是宠着的，要是让我知道她在你这里受了委屈，我就算是赌上全部的身家性命也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目光发冷，傅昱的话响彻在寒风中，让人阵阵发憷。
轻薄的唇瓣抿着，裴照对着他点点头，“我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就算是有，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他说着，偏头看向身边的人，微微一笑，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
江宛歌也弯着眼角，对着他笑笑。
慢慢地，她撤了手，走到了傅昱跟前，“虽然不太想承认你这个哥哥，但是还想跟你说......”
“嘘~”，很轻声的，傅昱抬手掩住了江宛歌张开的唇瓣。
裴照看得眼眶微訾，但是他又很快地隐忍下去了。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你说那两个字”，目光深沉，犹如此刻的暗夜一样，深不见底，声音却放得低迷温柔。
江宛歌站在他面前，风呼呼吹着，她的发丝早就乱了。
有点冷。
“太生分了”，傅昱说着，抬手替她拨弄了拨弄发丝，然后视线转移到站在江宛歌身后的裴照，“好好对她。”
替我，好好对她。
裴照点了下头，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