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栋纯白色的建筑，砖石层层铺上去，外面站着两个警卫。这是北市32号医院，与其他医院不同属于特殊部门。
陆斐下了车，接过时寒生扔过来的钥匙和证件。
时寒生道：“我带着尾巴在外面玩玩。”
三分钟前，他们甩开了那辆黑色轿车——时寒生不动声色绕了好几圈，那辆车始终跟在后面。毫无疑问，有人在跟踪他们。这里是市区，一旦对方有杀伤性武器事态就会加剧，时寒生必须引离对方再处置。
陆斐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建筑，很快就有人迎上来戒备地看了他两眼，查看了一番证件，随后点头：“跟我来吧。”
里面的走廊没有窗户，灯火通明，时不时有戴着口罩的护士三三两两经过。即使陆斐容貌出色，也没有引起她们的太多关注。
带着陆斐进来的人边走边说，“这位病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旦拔下设备让他开口说出证词，他就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的生命。即使维持原状，他也只能多活两个小时。”
“没有考虑过录音？”
“当然，这是我们最初的想法，但那位病人很坚持，有录音或者摄像头的情况，他拒绝开口……以至于拖到了现在，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们不敢赌他会在微型录音设备下说出真话。”
陆斐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在前面一个拐角处看到了褚遥的背影。
“带学生证了吗？”那人忽地问。
陆斐蹙着眉收回视线，“带了。”
“一会儿可能需要你在病人那里进行搜身检查，”那人顿了一下，“你确定自己已经做好准备，能够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陆斐点头。即使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也可以10币再兑换一次“记忆回溯”。
两人很快走到了一间独立病房前，那人输入了密码之后进行了虹膜验证，门缓缓打开。里面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来了个弟弟，满十八岁了吗，”里面一个正在拿笔写着什么的女人抬起头笑了笑，“我们不招童工哦。”
“好了，”那人没让他们接着打趣，看向被半墙隔着的病床，“已经给你现场检查了五遍，没有监听器录音笔和摄像头，我们稍后会出去。这孩子是个学生，你也可以看他的证件。”
“哪怕为了良心，你总得留一个知情者在世上。”
很快，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