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嘉辞给池敛讲解完整本功法,天也已经黑了下去。

    池敛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身体,拍了拍咕咕叫的肚子,问嘉辞:“晚上想吃什么?尽管说,能做的都给你做,算我谢谢你。”

    嘉辞低着头,从池敛的角度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池敛诧异,没想明白咋回事,他静待嘉辞开口。

    嘉辞简直度秒如年,心里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责任感又驱使他不得不尝试:“池、池敛。”

    “哎,在这儿呢。”

    难得嘉辞的声音细的跟蚊子嗡嗡似的:“你的功法我能拿给我爹看吗?”

    虽然嘉辞没直说,但池敛get到了他的意思,池敛哈哈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你把它抄在沙板上,让大家使出吃奶的劲儿记住。”

    虽然现在开始练没什么大用,但万一大家分开了,有个功法傍身也能活的更好。

    嘉辞感动,第一次深切感受到池敛是个好人。

    “哎呦,”池敛用食指挑起嘉辞的下巴,“我们嘉辞老大这是感动的要哭了?可得让我好好瞧瞧。”

    “呸。”嘉辞推开池敛,兔起鹘落离开悬崖,到达了峡谷。

    这人真是浪费他感情,嘉辞可记住了,以后绝对不会对池敛生出感动的情绪。

    池敛躲在兽皮被子里,头都缩了进去,但外面对他的赞美声依旧穿透兽皮飞进他的耳朵里。他自认为是个宠辱不惊的人,但兽人们也太会夸人了,夸的时间也太长了,他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去听。

    尤其是他觉得自己根本担不起兽人们的赞美。

    功法一出,族长对族群未来的担忧情绪缓解了大半,当即下发命令,让大家收拾东西,明日一早便开始搬迁。

    池敛疑惑:“不留时间让大家记住功法吗?”

    嘉辞鄙视:“你出去问问看谁没记熟?鹿鹿都记熟了。”

    池敛捂住心口,承受了暴击,然而嘉辞还要继续插刀,“倒背如流哦。”

    “哦,我的心已经死了。”池敛“哐”的一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