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太晚睡的缘故,他感到有些头晕。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洗漱。

    早上的头晕耽搁了几分钟,楚玦今天比时钊晚到一些。到的时候,时钊已经在做常规训练了。

    然而,楚玦今天不打算像往常一样继续格斗训练。

    “走吧,今天带你见见世面。”他对时钊说。

    楚玦带着时钊来到机甲储藏室。

    机甲储藏室简直是男人的天堂,里面放着许多战斗型机甲,它们都有炫目的外表以及强大的功能,除了放在最中央的那个。

    它残败、破旧,看起来与其他机甲格格不入。

    但它却有名字。

    它的侧面刻着笔力遒劲的两个字——熔金。

    它表面的金漆已经掉得七七八八,机身上满是伤痕。其中一翼被洞穿,留下一个可怖的窟窿。其他部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残损,有的地方甚至只剩骨架。

    时钊第一眼就注意到这台与众不同的机甲:“这是谁的?”

    “它的主人,”楚玦说,“是上一任银翼舰队队长。”

    时钊皱了皱眉,说出一个名字:“楚铎?”

    “对。”

    楚玦顿了顿,笑着说:“他是我的父亲。”

    每一个帝国人都熟悉“楚铎”这个名字。他是写进课本的帝国英雄,七年前殉身战场,连骨灰都没留下,只有这架名叫“熔金”的机甲能验明他的身份。

    而他殉身的那场战争,也在课本之中有所记录:庚辰之战,银翼舰队全员丧生,结局称得上壮烈。

    楚玦缓慢地抚上这架破损的机甲,指尖在破损的边缘流连,沾了一层薄灰。他轻轻抹掉那些薄灰,霜尘剥落间,他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讲起了当年:“当时的银翼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