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轻呵一声:“我有物证有人证,樱儿公主还是不肯承认是么?如果樱儿公主再不承认,我可要逼着樱儿公主承认了。”

    魏樱儿咽下一口唾沫,求助似地望了太后一眼,太后只端着茶盅吃了一口,缓缓道:“不过是一个仆人罢了,死了就死了吧。樱儿也不是故意的,虞姝你何必强词夺理步步紧逼呢。”

    不过是一个仆人罢了。

    这句话太后娘娘是如何说出口的?

    这可是一条人命,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的面前,就是如此的不堪么。

    魏樱儿听着太后如此道,也来了勇气:“没错,是我绑了你奶娘又如何?我无非是想要与你奶娘说几句话罢了,谁曾想她居然翻墙逃跑,摔死了难不成怪罪在我的身上么?一个仆人,你因为她要害我的性命,虞姝,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一个仆人?”虞姝冷着声儿重复着魏樱儿的话,“樱儿公主刚才说,这只是一个仆人?我不明白,你是比我奶娘多一只眼睛还是多一双手,凭什么说这只是一个仆人?”

    魏樱儿咂舌:“你……你这是什么话?”

    “母后,奶娘算是半个养母,在南渊,向来是孝道先行的,我敬重我的奶娘,有何错?”虞姝道,“在虞姝的心中,奶娘就是虞姝的长辈,她从小将虞姝养到大,对虞姝千万分的好,虞姝从小就没了娘亲,是奶娘一手带大的,在虞姝心中,奶娘是值得尊敬的,王爷知晓我的心意,于是在府中给奶娘办了丧事,虞姝不明白,这件事到底碍着樱儿公主什么了,为何樱儿公主如此反感王爷帮虞姝尽孝道?”

    虞姝说罢,朝着嘉荣太后磕头:“母后,还请母后给虞姝一个公道,虞姝心头冤枉地很,樱儿公主害死了虞姝的奶娘,如今又大闹奶娘的白事,奶娘生不得安宁,如今死了哽是不地安宁。我奶娘一生勤勤恳恳吗,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我不明白,为何我奶娘要遭遇这样的事情来。”

    虞姝说着说着直接哭了出来,顾乾轩拧起眉头,他原本是想讽刺虞姝几句,可一瞧见虞姝的眼泪,他心中也是慌乱了,目光灼灼地望向魏樱儿:“樱儿公主,这件事本就是樱儿公主你的不是,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我的不是?凭什么是我的不是?我不承认!明明就是虞姝的错,就是一个……”

    “罢了。”嘉荣太后揉了揉眉心,她原本以为魏樱儿能抓牢虞姝掐她的事儿,想不到只是几句空话罢了。她没有证据,就算虞姝真的掐了她的脖子,她又能如何,虞姝打死不承认,魏樱儿也不能做任何事情来。

    “樱儿公主,这件事的确是樱儿公主你的不是,你今日就给王妃陪个不是吧。”嘉荣太后虽然想想着魏樱儿,但魏樱儿任何证据都没有,相反虞姝提出了这么多证据,如若自己再偏袒魏樱儿,实属说不过去,只好作罢。

    魏樱儿咬紧了牙关,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得到太后娘娘的支持,想不到太后娘娘最后还是站在了虞姝这一头,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额错?魏樱儿不愿意承认。

    “太后娘娘,真的是虞姝掐我,我承认,我的确是不小心害死了她的奶娘,但我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从未想过害她奶娘的性命,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但是虞姝真的掐我了……”魏樱儿道,“我是魏朝的公主,父皇让我来南渊是来和亲地,我还未嫁给圣上就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心中很是伤痛,虞姝不承认没有关系,只要放出我的侍卫出来,他们一定会将所见所闻说出来。

    如若我有半点撒谎,我魏樱儿不得好死。”

    你做的事情,原本就已经足够不得好死了。

    虞姝在心中冷笑着道。

    “侍卫是吧?好,我让王爷放出来就是了。”虞姝说。

    “这算什么事情?既然是樱儿公主的不是,那樱儿公主就道歉就好了,何必要惹出这么多不必要地事情?”顾乾轩道,“朕原本就已经繁忙,母后也并不清闲,哪里管得这么多的糟心事情。樱儿公主,虞姝好歹也是南渊的王妃,你如此欺负王妃,你可知罪?”“我……我没有罪过,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就是虞姝……”魏樱儿怎么可能会认罪,是她来向太后娘娘告状地,如今太后娘娘不相信魏樱儿,她能怎么办,难道就直接向虞姝低头么,这可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