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还湿着呢——”赵扬笑着推开凌幕远的胳膊，指了指凌幕远胸/前那一大片水渍。
“习惯了，这群人就爱瞎闹，每年都得闹上这么一两回，不过我不冷。你可别感冒了，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我没那么脆弱。”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倚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凌幕远比赵扬高出半个头，此时正盯着赵扬的头顶发呆。
赵扬一抬头，就对上这样一双专注的眼睛，他的心噗通一下猛跳了一拍，吓得他赶紧低下头，隐藏住有些慌乱的眼神，生怕凌幕远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看什么呢？”赵扬随手把用过的纸巾丢到一边的垃圾筒里，小声问道。
“谢谢你——”
“嗯？谢什么？”赵扬茫然地抬头问道。
“这个季度大区的业绩这么出色，多半都是你的功劳——”凌幕远由衷地表达着谢意，听得赵扬脸红了起来。
“说什么呢，我也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还是你自己管理得当、队伍能打啊——”
“别谦虚了，要不是你的策略，下半年的战绩不会这么亮眼。而且这次不仅仅是业绩涨幅喜人，我们还为公司开辟了新市场，这可是战略性调整，后续为公司带来的价值那是不可估量的，与之前那种小打小闹的策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点上凌幕远倒没有虚夸，说得是实情，赵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度谦虚反而显得有些虚假，于是他只能低着头笑笑，当做回答。
赵扬正在害羞呢，下一秒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进了怀里，隔着布料也阻隔不了凌幕远身上的体温，他的呼吸喷薄在赵扬的耳边，赵扬的身体瞬间就僵了，连动也不会动了。
凌幕远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圈住赵扬，两个人彼此交换着温度，独享这喧闹之余，独有的一方安静。
“老大呢？”“对啊，老大哪去了？”“老大！快过来切蛋糕了！”
人群中忽然响起寻找凌幕远的声音，随后就听到有人喊道——“在那呢，跟赵经理一起呢！”“哇，老大和赵经理是在拥抱吗？”“这也太、嗨、了吧！哈哈哈……”
一群人纷纷转向他们，也有几个人拿着喷花往他们这边走来。
赵扬赶紧推开凌幕远，凌幕远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有意掩饰内心窘迫似的说道：“去去去，闹你们的去，你们自己抱来抱去的时候怎么不说？盯着我们俩干吗？”
“哟——老大您这是害羞了吗？”“哈哈哈，老大那你怎么不抱我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