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沈霓然今天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早已累极,再加上来了特殊日子,这一趟下来折腾得她腰酸背痛,疲惫赤.裸.裸地写在脸上。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后齐母就对她倾注了太多目光,见她已经累到不行了,她轻拍了下她的手,贴心地让她先回房间休息。

    沈霓然也确实是累了,没有推辞。

    踏进陌生的房间,她从包里快速找到过敏药吃了片,然后脱了鞋在床上躺着。

    明明早已累极,但当她彻底放松躺在床上时却辗转反侧怎么也没了睡意。

    她索性起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好奇地打量。

    卧室不大,布置得极温馨,木质的家具上满是岁月的痕迹,被床头的暖灯衬得发亮,连旁边的全家福也变得显眼起来。

    她驻足观看。

    木质的相框,玻璃板被擦得锃亮。照片中的齐宴还很稚嫩,他被父母抱着环在中间,从小就能看出俊秀的底子。

    他的父母那时也都还很年轻,尤其是他的母亲,有着超乎这种小城镇的漂亮。

    照片中齐母穿着一身绛红色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后面,气质出众,比好多明星还自然漂亮几分。

    她身旁的齐父穿着黑色西服,较之面容并没那么出色,但他眼神清润,气质稳重,和齐母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阖家欢乐。

    沈霓然移开视线。

    她其实隐隐有些羡慕齐宴,他虽然没有出生在一个物质充裕的家庭,但从点滴中就能看出来。

    他的家人,一直用一种郑重的方式,毫无保留地爱他,然后爱屋及乌,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却连带她也偏爱。

    她回到床上,突然想到了他们的初见。

    低迷沉醉的玩乐场所,少年姿色出众,脸上还带着稚气,许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他分明是不自愿的,连触碰都战战兢兢。但在那种地方,落在她腿上的手颤抖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