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观内没有日夜的概念,地洞里只有丹阳子放的一些烛火,忽明忽灭的,像人眼里摇曳的微光,被捣药杵碾压磨碎,就成了一摊暗淡的血浆,斜斜溅在墙上,映出一道红色的残影。

    丹阳子今日似乎心情不错,问李火旺怎么穿起了红衣,没等李火旺回答,他就说玄阳你这样穿着还不错,以后就这样打扮吧。

    一锤定音。

    李火旺木然地点了点头,癞子头长满脓疮的手穿过他道袍的外褂撩起长衣的下摆,摸入他不着一缕的股间,两指并进紧窄的臀缝,锋利的指甲刮过脆弱的会阴,割出两道浅浅的白痕,最后停在后穴的褶皱处。

    即使久经调教,李火旺还是被突然刺入的两指疼得一哆嗦,他抖了抖身子,捏紧掐得发白的指关节,慢慢张开自己的双腿,屈起自己的腰部,像是拧上发条的木偶器具般不知羞耻地展现自己的私处,他的便宜师傅随便抠挖两下就进去了。

    未经扩张的身体被强硬撑开本应是痛的,但李火旺倒像是感受不到一样盯紧眼前将熄未熄的火烛,那里映出身后丹阳子的半张脸,扭曲的人形在焰火的拖曳中如同厉鬼炙烤的一颗头颅,从那脖颈下方延出一滴宛若凝质的血液,他想掐死这一点滴的生命之火,伸出手去够壁上的烛台,结果只是摸到了一手的残灰。

    丹阳子自是不理会弟子心中挣扎,他见烛灭了,又用术法点起一二三四五六盏长灯,照亮了丹房中正在交合的两道肉体,和死去弟子砸到地上的莹莹头盖骨,昏黄的光线穿过残缺的眼眶,落在血肉凝结成丸的丹药上。

    死去的……叫什么……大概也是姓李的,他自称和李火旺五百年前是一家,然后拿出祖传的一吊铜钱试图跟李火旺买命,说是家中六代单传,还得留着性命回去耕地。

    后面……后面丹阳子脚踩着六代单传的尸骨开始强奸他,李火旺被操得双手撑地,被迫向前爬行,寻索中他摸到李师弟被捣烂的软屌,只剩前端半截,根茎睾丸已经被打烂成肉泥,软踏踏的触感让他想呕,让他想起丹阳子有次尿在他嘴里的如厕,当时他也用双手堪堪托住丹阳子的阴茎,插进自己的口腔的,彼时也如此时般,死人的骨肉碎了满地,他尽心尽力服侍师傅,一如既往是场和奸。

    丹阳子的性器贯穿他的肠道,李火旺仍在摸索地面,从血肉模糊的地表摸出一串用红绳吊着的铜钱,钱串子哐当摇动的响音不及肉体碰撞的噗嗤声一半大,丹阳子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多瞄一眼这半贯钱。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用仙精仙体灌注的玄阳,日后入丹了要搭配哪味药材,这张来自花瓶脑袋的正德寺药方,不知能生多少功效。

    他全然不知李火旺看着铜钱怔愣的片刻,又想起被黑太岁吞噬的过去,贫苦无依的家庭,忽然大口大口地呕出胆汁,把身体里的异物也差点吐了出来。

    李火旺的身体抽搐不止,所谓的喂精自然也难以继续。丹阳子的性器被疯狂收缩的肠道挤得难受,只好抽了出来,一脚踹倒这莫名发病的废物,踩着李火旺的肩膀把他翻过身来,看着那张被沙土血液黏盖的俊脸上唯一干净的黑眸,丹阳子让他睁开眼睛,接好道爷的。然后用手撸了撸,粘稠的精液就喷在李火旺眼球上。

    丹阳子说,这都是仙液,都要好好接住了,放在身上哪个部位都能带来提升。但其实他只是打算射进李火旺七窍炼药,没想过别的。

    比方说李火旺现在眼睛疼得要死,李火旺感觉自己快瞎了。

    白浊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刺痛难耐不能视物,眨眼只能眨出精液,用手揉动眼睛,也只能带出一串眼泪和精液的混合物,他被这种快把人折磨疯的瘙痒疼得满地打滚,眼泪口水一起流。丹阳子有些看乐了,自觉都有些愧疚了,于是一脚把李火旺踹到丹房的另一边,拿起炼好的丹药就离开了。

    不知这剧痛持续了多久,李火旺都疼得已经麻木了,丹房的门才被推开,他听到小小一声惊呼,然后一双温软的手慌忙为他套好了裤子,将他牵了起来。

    “……白师妹?”

    “嗯……李师兄,今晚是八月十五望月节,师傅让我们去大殿吃饼。”

    黑暗的洞穴无风也无月,寻常人家的庆祝团圆的风俗在这昏暗潮湿的地方不过是增添了几分阴冷。李火旺不禁嘲讽地嗤笑出来,他的目依然不能视物,眼前依旧是白茫茫一片,只好任由白灵淼牵着他穿过丹房,回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