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柔和、嘴角带笑”的陆晚林用“陷入爱河”、溺死人的温柔语气道：“小顾啊，你对点石成金之术，倒是造诣颇深。”
顾容敛得意扬起的嘴角还僵在脸上，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露出一个典型的“啼笑皆非”的表情。
当时，他为了给陆晚林和慕容长烟“加戏”，特地用一袋碎石骗了好几家店铺的掌柜，一群人提着棍子就去找陆晚林的麻烦。
“师尊，”顾容敛从善如流，“我错了。”
陆晚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无妨，你一向善于认错，从来死性不改……”
顾容敛抓住他的手腕，真诚无比：“师尊，我真的错了。”
陆晚林没有理他的示好，继续道：“索性便先记在账上吧，往后次数多了，再一起清算，倒也不迟。”
顾容敛难以置信：“我还欠了师尊别的什么吗？”
陆晚林笑眯眯地拍了拍的手，道：“不急，秋后清算的时候，你自然想起来了。”
顾容敛看着他的笑容，平白无故地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慕容长烟则别过脸去，专注地数着窗上盆栽有几片叶子，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陆晚林敛起笑容，开始说正事：“当时从天灵界逃走的三个鬼修，魇鬼和水渊倒是不难对付，还有一个，恐怕有些棘手。”
顾容敛回想起那天应天峰上，陆晚林失态的模样，道：“是……操纵人尸蛊的那个鬼修？”
顾容敛回想起梦中的情景，隐约捕捉到了当年的一些信息：当年楚湘王在清和城大肆捕杀修士，用人尸蛊炼成鬼尸，以此汲取灵力，妄图以凡人之体入道飞升，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被关进了天灵界内。
那林见欢的死，是不是也和楚湘王有关？
慕容长烟开口道：“我听说，被炼成鬼尸的人，初始与常人无异，因而很难被察觉，但普通人一旦被其所伤，极易被感染。”
陆晚林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道：“不错，这正是鬼尸难对付之处，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炼制鬼尸极耗修为，楚湘王刚刚逃出天灵界，尚没有那个能力翻云覆雨……”
“只不过，三个鬼修同时来了清和城……”
顾容敛道：“师尊是觉得，水渊和魇鬼同时冲着清和城而来，恐怕不是巧合？”
陆晚林笑了笑：“如果你是楚湘王，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