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骆崇宴挂掉电话,语气焉儿吧唧的,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愣在原地,岳铭不用问都知道先生肯定回不来。

    骆崇宴让他们开饭,总不能因为大冰块儿一个人不回来其他人就不吃饭了。

    大厨特意按照每个人的口味做了十几道菜,天南地北什么菜系都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符偌允走过来的小声哇哦了一声,悄咪咪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看着特别精致的菜品照片想发朋友圈纪念一下,钟毓见他一个人把胳膊肘拧成麻花一样地自拍,好笑地凑过去帮忙拍照。

    “这么热闹啊!”裴远摘下头盔从客厅走到餐厅,嘴上不停地啧啧啧,很少见时家自己人吃得跟晚宴似的这么丰盛。

    这声音骆崇宴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斜斜地朝他飞眼刀,飓风已经穷到吃不起饭了还是他家的饭好吃?

    这大儿子自从知道他回国,跟战队编外人员似的天天跑来打卡。

    裴远两条一米二的长腿一跨,特自来熟儿地往老位置上一坐,顺眼给他抛个得瑟的小眼神儿,就坐骆崇宴左手边,他对面是符偌允跟钟毓。

    这战队能这么快组完也有他贡献得一份儿啊,蹭饭那叫天经地义!

    “签啦?”裴远翘起踩着高帮皮靴的右腿问。

    骆崇宴冷哼,明知故问。

    裴远知道骆崇宴这种人绝对不会负责热场子的,他能蹿局也知道这种情况要吃个庆祝饭。

    但从小到大跟时昼这种冷冰冰的人一起长大,从小被众星捧月惯了,长大又是个独来独往的臭脾气,完全不知道怎么炒气氛,场面话也懒得说,更别提怎么搞活动拉近彼此距离。

    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就是个蹦迪场砸他手里都能变成僵尸地窖冷窟。

    裴远什么心思骆崇宴当然知道,招呼李叔给他们拿几个杯子,开瓶珍藏的干红,今儿可以小酌几杯。

    裴远笑着摆手:“不喝红的,醒来醒去还得慢慢喝,咱不搞那虚头巴脑的,给我整两瓶白的来!”

    “老子明天还得报名,喝什么白的?”骆崇宴见他站起来,扽住他衣摆不让走。

    “我不管。”裴远让女仆带他去时家放酒的地方,他要自己整。

    “咦?都吃上了?”唐逸刚进门就听见裴远那瞎嚷嚷的声音,笑着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管家,边走边脱外套,初冬的北方真得冷,他裹了好几层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