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犹豫,她已经打心底里默认了程锦是他的主子,她的主子也就是皇帝。皇帝如此尊贵怎能吃别人剩下的?

    程锦看她一眼,催道:“快去。”

    有外人在此,兰草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下去拿。

    “既是吃饱了,那现在便给我想个万全且快捷的法子来。”

    宁流川:“等我先行漱……”

    程锦略略掀起眼皮子。

    “……朝中大臣百余人,要员不足三十,姑娘只需拿住这些人即可。”

    程锦想了下,缓缓点头:“这个法子不错,不过还是劳神了些。”

    宁流川微微一笑:“那在下现行告……”他望着程锦缓步走到他面前,未施粉黛的脸上噙着一丝笑,抬手将他摁回去。

    “从今日起,你便是宁国的国师。”

    她绝不是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抚了下,而是实打实的用了力气,宁流川坐下去时隐隐觉得尾椎骨有些发麻。

    “我本打算废了国师这狗腿子一样的职务,但今日看来你很有潜力,”她那手柔弱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拿到他眼前,用指尖在他脸上来回摩挲“国师,日后你便是我程锦的人了。”

    杜月明独身一人回到寝宫,蹲在廊檐下的宫女见了她活想见了鬼,张口便喊“你怎么回来了!”

    她只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偏殿,屋里也有一个宫女,穿着与刚才那个一样,只是衣裳旧了些,一见她便拥了上来:“主子!主子你怎么回来了!?”

    杜月明坐下:“去给我倒杯茶来。我走后发生什么了?”

    小宫女忙不迭为她递水:“全乱套了!我们等了两日都等不到主子们回来,他们都说主子们被拖出去给……”她猛的压低声音,疑神疑鬼道“杀了……好些人偷了娘娘主子房里的东西要跑,但都被赶了回来,东西也被没收了。外面那群人提着刀,每日都来回巡查,连我们吃饭的时候都能见着他们在外面走来走去!”

    杜月明问:“可有见血?”

    “哎呦阿弥陀佛,主子您可别吓奴婢!”

    杜月明泡了个澡,吃了顿饭,还看了会儿书。始终不见第二个人回来。兴许是她生性冷漠,并不觉得如何,只是好奇那人为什么要将她一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