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温故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他依然固执道，“无妨，就他了。”
“师兄，不可。”清溪退下高台，走了好几步来到温故面前，众人面前严肃刻板的清溪，在和自家师兄弟说话时语气立刻放软。
“镜珠预言是大凶，若违背上天旨意师兄你会很危险的，若是师兄想要徒弟，山中多的是比易述优秀的，何必留下这个会危害你性命的大隐患。”
清溪的劝慰没改变温故的想法，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镜珠，这颗珠子跟清溪是同一立场，似乎一定要温故说出放弃的话，才肯停下攻击。
温故拍了拍清溪的肩膀，没有说话但态度明确。他消耗着自己的灵力造出屏障阻挡着雷电攻击，好让这些人无所顾忌的看戏。
“镜珠，请传达我的意愿。”
仪式一旦开启，就连如今掌管邻镜山的清溪也无法中断，只能认命的退到一边。
温故是反感这个仪式的，人多还好，两人手指着天说着我愿意，太像是一对新人在司仪面前宣誓。
除温故和易述，现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再加上雷电不断的大殿，这还是段不被祝福的婚姻。
经历太多反转，易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觉这个要收他为徒的人很厉害很可靠的样子。
怕人后悔，易述赶紧拱手道，“师父。”
“嗯。”温故解开易述双腿的禁制，向着易述伸出手。
不仅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还伸手理了理易述因打斗而乱掉的发。
明明是温馨的场面，却让清溪看出几分道侣间才有的暧昧气息。
温故在溪谷呆久了，即使笑起来，也带着一股子的寒气。
他面对镜珠，虔诚的半举起右手，“我温故愿收易述为徒，从此以后必定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行领路监管之责，绝不后悔。”
易述不知道邻镜山的拜师步骤，也跟着附和道:“我也愿意。”
尘埃落定，再无变数。清溪恹恹的说了几句话就各自离场。
易述跟着温故回到了溪谷，在踏进溪谷的瞬间，温故睫毛的水雾结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