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觉得她还可以再拯救一下,“我今晚出去吃,不用给我留饭了。”

    冯正青提醒道:“可是厨房已经把菜备好了,你现在有些虚弱我不建议你自己开车,李司机老婆今天生孩子,也请了三天假。”

    苏棠看着黑乎乎的窗外,“我昏了一天?!”

    冯正青担忧地点头,“我让钟医生来看了,说你只是撞了头,除了有点贫血,没有大的问题。”

    “那父亲现在回来了吗?”

    “一小时前回来的,现在在客厅和司徒先生聊天。”

    苏棠脑袋嗡嗡的,只好选择下策,“我就不下去吃了,等会儿让人把菜送上来吧,就说我身体不适。”只要她不和司徒契见面,应该就能避免剧情的发生。

    一楼餐厅,苏铭听到冯正青带的话,无所谓的同意了。

    旁边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手里端着一杯红茶,翘着二郎腿,随意而不失优雅,岁月十分优待他,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年少时的轻狂似乎全部沉淀进右眼尾的红痣里,给他冷峻的容颜凭添一股妖冶。

    司徒契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杂物柜上方的照片墙。

    是同一个女孩各个年龄阶段的照片,两岁拿着玩具熊嚎啕大哭,三岁学画画弄得满手颜料,七岁背着书包和管家司机女佣的合照,再长大,不是参加各种比赛得奖,就是去旅游,这么多照片,只有一张是哭的,其他全都是笑着的。

    这个照片墙一尘不染,显然是经常被人打理。

    其中有一张似乎是抓拍,少女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沐浴在阳光下的向日葵花田里,发丝纷飞,她按着头顶的草帽,似乎怕被突然挂大的风吹走,回眸时闪耀干净的双眼刚好撞进镜头。

    记忆中也有这样一个场景。

    他仿佛从这个照片墙见证了这个女孩的成长,随着长大,女孩的脸逐渐和他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在一起。

    听见冯正青传来的话,司徒契从进门时隐隐的期待,变成了担忧与失落,她生病了吗?她的父母好像并不重视她。

    司徒契轻轻将茶杯搁在茶碟上,“不去看一下你女儿?”

    苏铭一愣,有些尴尬,他和这个女儿见面的次数一年五只手指头数得过来,根本就不亲熟,就算她再优异,但一想到是和那个女人生下的就喜欢不起来,在他眼里更像完成任务后得到的附属奖品。

    他在司徒契面前确实表现得太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