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道：“有什么好为难的？是宁肃的媳妇儿，给夫君张罗妾室是媳妇的分内事，让表妹进门这是一句话的事儿。”
小雨把玩着手里的茶碗，目光在宁氏母女身上扫视。
“姑姑，请恕我直言问一句，为何放着好人家的正牌娘子不做，非得把表妹塞给宁肃为妾？”
“妾，便是婢，是下人，是奴才，可以随便打骂和发卖的下贱坯子。”
“即便是穷苦人家的女孩子，但凡有点心气的都不想与人为妾，为何要把表妹往火坑里推呢？”
之前这个表妹往宁肃跟前凑，但还是遮遮掩掩的，今日姑妈过来把这层遮羞布给揭了，那就不必给对方面子了，小雨心里琢磨着。
宁氏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叹口气，跟小雨这道：“侄媳妇，不怕说那些埋汰的话，我本人也是瞧不起妾的。可这死丫头吃了秤砣铁了心，吵死吵活要伺候宁肃，不然就要寻死觅活，我这不是没法子么？”
“侄媳妇，就给句话，让这死丫头进院子吧，回头要打要骂看着办就是了，我就当没这个女儿！”
宁氏气呼呼说着的时候，旁边的红裙女子则是梗起脖子，咬牙道：“这辈子我生是表哥的人，死是表哥的鬼，除了他，我谁都不嫁，死也要死在宁府！”
“这个不争气的丫头……”宁氏抬手作势要打。
小雨端着茶，轻轻吹了吹，不劝。
杨若晴更是笑眯眯看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宁氏舍不得打，自己把手垂了下来，转身继续跟小雨那里央求。
“侄媳妇，也看到了，这个死丫头我真是没辙了，就当是可怜姑母，发个善心收留了她吧！”
“把她安置到院子里，随便塞个角落就行，她不争不抢，就伺候和宁肃，好不好？”
小雨放下茶碗，看着宁氏，吐出两个字：“不好！”
宁氏怔了下。
她猜到小雨不会轻易答应，但没想到小雨拒绝得如此干脆。
“侄媳妇，妒忌可是要不得啊，宁肃不可能一辈子不纳妾的，宁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就没有那样的规矩。”宁氏的脸子冷了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