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旺赔笑说:“三叔,我家三郎伤重……”
杨柏德“呸”了一声,没让他编下去。
他怒气勃发,却强自压制着,不再看杨昌德,只对那些族老:“列祖列宗就在这里,诸位长辈难道就没话要说?”
有族老抬起眼说:“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既然官府已经判了,也罚了。这事再追究又有何益处?难道你还要杀了他杨时不成。他好歹也是你亲侄子……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看,等他伤好了,再执行家法便是。”
杨柏德气极而笑:“家规?我杨柏德明说了:杨时这是枉顾人伦,阴险狠毒。有这样的人在,只会让祖宗蒙羞。也让我们活着的人,寝食难安。”
杨昌德拍案,怒问:“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柏德怒而转向他,一字一顿:“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要不他出族,要么我二房,自、请、出、族!”
杨昌德脸上一白,旋而又涨红。
但祠堂内一片安静,只有杨柏德的喘气声。
几个族老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是来祠堂打瞌睡的。
杨皓担心便宜爹气出个好歹,忙起身将他拉回来坐下。
他自己出面了:“各位族老。我还没入族,本来没资格站在这里。我就说几句话句话:杨时与我,死仇!不死不休!”
他这话淡淡的,却让几个族老都抬起头盯着他。
他冷笑说:“别说什么同室操戈兄弟阋墙之类的鬼话。在他眼里,我可不是你们杨氏的人。杨时,我不会杀,我就看着他怎么死!”
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转身对杨柏德说:“爹,大兄。我们家去。祖宗的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还是让他们这些大公无私的长辈跟祖宗们解释吧。”
杨柏德冷哼一声,连招呼没打,径直走了。
在祠堂外,等结果的村民和杨氏族人见他们出来,就要围过来问话。
可是杨柏德脸上黑乎乎的,眼睛还带着血丝,看谁都像仇人似的,让他们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三父子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