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蔷担忧地拉拉她的手,“姑娘,咱们别偷听了,还是快回去罢,不然一会儿李嬷嬷又要打我手板了。”

    虞幼宜立起手指竖在唇前:“嘘——”

    房内,隐隐约约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柳霜岚似乎很是不耐烦,“我早就同你说过了,我从未与那戏子私下里有过什么接触。这些日子我本就身体不大舒服,一直在院中养病。说来说去你都不信,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去问你念白妹妹吧!”

    虞景的声音又从房内传来,似乎很是激动。“好端端的,提念白做什么?你若不是心虚,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白蔷似乎是惊呆了,两只小手紧紧地捂住嘴巴,一动也不敢动。而虞幼宜怔怔地蹲在窗下,小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爹爹怎么了,为何与娘亲如此说话?

    房内,虞景的话一说出口后,两个人沉默了好久都没再张口。

    忽地,柳霜岚冷笑一声:“我行事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便是你连阳侯,也没这资格如此对我说话。我倒要问问你,昔日你侯府到我家下聘时是如何说的,说你为人高洁,说你心悦于我,还与我父母说你清清白白,院里没有任何侍妾。”

    白蔷听得更紧张了,她松开了捂着自己嘴巴的一双小手,贴到虞幼宜耳边紧紧盖着,仿佛这样就能让虞幼宜听不到这些话一样。

    虞景像被踩了尾巴一样,“你...你...不可理喻!”

    一阵窸窣的声音,似乎是柳霜岚站了起来,声音冷若冰锥。

    “我不可理喻?我宜姐儿双岁诞辰的时候你把许念白领了回来,口口声声说她怀了你的骨肉。我也是堂堂将军的女儿,你倒是把我当傻子来耍!”

    “宜儿等了你那么久,就等到你给她领回了一个姨娘?”

    虞景没声了,重重地坐在了什么地方。“你如今又要提这些作甚!念白她一直谨小慎微,珠儿现在也不过是个奶娃娃。”

    柳霜岚重重拍了下桌子:“你偷养外室,连婆母的话都不听,又与那许氏暗结珠胎。虞景,你真是厉害啊,厉害到把我和我爹娘骗得团团转,直到那许氏揣着大肚子找上门来,我才知道你一直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

    虞景似乎拿不住理,不知道再说什么,只低低的叹了口气。“念白她也是可怜,你就不能给她一处依靠之所吗?”

    柳霜岚连连冷笑,忽地声音低了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破事吗?许氏怀上胎时还尚未出阁。算这日子,是你与老太太去许家赴宴的时候。虞景,你便是那时候和还是姑娘的许氏暗通款曲的罢?”

    虞景猛地出声:“你休得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