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赴下一场‘约会’的玉灵髓,打算不做任何招呼,直接突袭神王。

    他悄悄地来,凭他能耐没谁能察觉。

    才一只脚跨入纯妃寝殿的院门坎,就闻见一股飘渺酒香,抬头便见神王放浪不羁地半躺在高翘的飞檐脊上,一条腿半悬,脚踝上的铃铛被风扰动,时不时叮铃几声悠远清响。

    他原本就衣衫洒脱磊落,此刻姿态狂放,那周身衣物就更是狂野凌乱,长发流水似随意抛洒在琉璃瓦面,一手拎着一大肚酒坛,高高举起,仰脖张嘴,直接粗蛮地倾泻而下。

    他也不管酒液如何洒在他面上眉间,又如何顺着他的脖颈胸膛浸透他的衣衫侵入更深处。

    神王半阖双眸,神情笼罩着忧与愁,一身沉郁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

    情之一字,威力真是令人惊叹,纵然是凡人艳羡敬畏的神,遇见了情爱,也会堕落凡尘跟所有为情所苦的男人没啥差别。

    玉灵髓看了一会儿对方借酒消愁,就见永生突然也在房顶现身。

    永生没有戴面具,把一张与神王一模一样的脸完全展露了出来。

    他拎了个小酒坛子,默默陪了神王一会儿,忽然道:“你打不过他?”

    神王漠然,半晌才懒怠地道:“我无法跟他动手。誓约之下,我要是受伤,伤害会转移给义父。而我要是打伤他,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他跟义父之间的特殊联系,亦会把伤害转移给义父,然后进一步伤害转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