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渠蹙了下眉,伸手揽住他。

    两个人靠得极近,苏清禾后背紧贴向渠胸膛,能感觉对方的鼻息拂过发梢和耳畔,热意沿着耳垂猝然而至,脸上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苏清禾迅速推开向渠:“谢谢你,我没事。”

    过于抗拒的举动反而带了些他自己意识到的欲盖弥彰。

    苏清禾用力掐了把手心,让他看起来正常些。

    向渠应了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刚才搭在苏清禾腰上的手。

    如细密雨滴力穿湖面,些许异样陌生的感觉在心底荡起涟漪。

    等电梯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苏清禾和向渠。

    为缓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苏清禾摸了下耳垂,没话找话地转移注意力:“名字都是家长赠予子女的第一件礼物。”

    “你名字起的这么好,伯父伯母应该很爱你。”

    向渠看不出表情地侧过身子。

    苏清禾愣了下,解释说:“不是有句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吗?”

    “你是被偏爱的那个。”

    偏爱?

    向渠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苏清禾视线抵达不到的角落,向渠嘴角勾起的弧度颇为嘲讽。

    倒真是从小锦衣玉食,生活在象牙塔里的贵公子才能说得出来的话。

    一闪而过甚至来不及留下存在痕迹的涟漪很快被抚平,看着苏清禾不经意流露出的和阅历年龄不符的纯真表情,向渠本能般冒出几分恶劣想法:

    不知道干净的灵魂亲眼目睹美好崩塌,又被推入泥淖中挣扎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