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

    夜色已不浅。

    逐着那条黑影穿越闹市,拐进小巷,郭偕一拭额上的汗,向前唤了声:“喜福!”果见那影子一顿,似乎回头望了眼。

    “你慢些!”呵斥之言到嘴边却终成一句无奈叮嘱。

    狗倒似乎听懂了,晃着尾巴回走几步,定定等他上前。

    一人一狗摸黑出巷子,迎面的寒风让人猝不及防一寒颤,背心的热汗似霎时冷凝----毕竟已是十月天。

    日月更迭,不觉那人北去已两月有余。晏京方才入冬,地处极北之地的兴州,却或已是冰天雪地,也不知,其人可还惯……

    稍一分神,喜福便又撒腿向前跑,郭偕回神,快步跟上。前行了数十丈,见狗驻足,对着道边紧闭的院门就是一阵扒拉,即被郭偕喝止,喉中发出委屈的呜咽,悻悻转回,绕他脚转悠,似不解那门为何不再对它开启。

    蹲下摸摸狗头,郭偕心生不忍:“他北去已有两月,此处也有新主,日后莫再来扰,否则难免挨打,懂么?”

    狗自然不懂,倒是伸舌舔了他一下,看去仍怀希冀。

    轻叹一气,袖中抖出块肉干塞进狗嘴,拍拍狗头直身:“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