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无错,宋明月这些年的苦就算白吃了。可若说有错,又错在何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需要花银子?退一万步说,就算出的了宫,外头的日子就会比眼下更好过一些吗?多少英雄好汉清廉士子,还不是为了一斗米而折断了腰?

    “银子的事儿暂且不论,没了蔡大家这颗大树遮风挡雨,你日后行事只会举步维艰,值得吗?”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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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更令宋明月担忧的便是沈妉心的安危,她不愿沈妉心再为了她而有任何闪失。

    沈妉心眨了眨眼,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这个你就甭操心了,炭笔就是我的压箱底,我可是留了后手的,连老蔡头儿都不知道。”

    宋明月黛眉浅皱,“你日后有何打算?”

    沈妉心伸了个懒腰,扯的背上的伤一阵刺痛,苦着脸道:“明日出了宫再做打算,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有胳膊有腿还有脑子,填饱肚子不在话下。”

    宋明月只得点头默认,她有心却无力,皇后娘娘那日的警言犹在耳畔。沈妉心出宫也是好事,至少比在宫中如履薄冰来的自在。何况原本就是要送沈妉心的出宫的,权当迟了些日子罢了。

    洗漱完,宋明月从竹编小篮里取出一青瓷小瓶,指着床对沈妉心自然而然的道:“脱了,趴好。”

    沈妉心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嘴角抽搐:“又……又来?”

    宋明月莫名其妙的跟着红了脸,咬着下唇娇怒的抽了沈妉心一下,嗔怪道:“什么又来!你若在胡言半句,今夜就在外头的石墩上将就一宿!”

    沈妉心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小家碧玉是要给她抹药。二月的天里,纸糊的窗棂偶有寒风吹入,沈妉心哆哆嗦嗦的脱干净了上半身,遮遮掩掩的在宋明月的注目下往床上挪。宋明月轻叹了口气,一面揭开瓶口一面走到床沿边,只瞥了一眼那白皙背脊上一道长长的青紫痕迹,正要探手去触。孰料,不知沈妉心发了什么疯,忽然一声叫唤而后便猛然一个转身,更要命的是连带着脚下往前一踢,结结实实的踢在了宋明月左腿的膝盖后,宋明月随力道顺其自然的腿一屈,整个人便失了重心往前扑倒下去。

    只听“哎哟”一声,宋明月才看清沈妉心胸前两个巴掌大小的兔子上下一颤,还没来得及红脸时就扑在了沈妉心的门面上。沈妉心腰下滚烫如火,可更令她窒息的是迎面夹来的两座大山,还带着令人陶醉的馨香。

    宋明月元神出窍,愣了半晌,直到胸口传来一阵热气。她猛然支起身,看着沈妉心便迫不及待的大口喘气,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亲娘咧,差点儿憋死我!呼呼……我说宋明月……”沈妉心从身下抽出个透亮的水泡,一脸惊魂未定的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没把我烫熟了!”

    宋明月瞧了一眼她手中拎着的物件,目光落在了沈妉心全无遮挡的胸口上,口齿打结:“这……这是汤婆子,我……我用羊下水做的……怕你夜,夜里凉着。”

    “汤……婆子?”沈妉心顺着她目不转睛的目光往下一看,飞快扯了一角裘被捂在胸口,“多……多谢啊。”

    宋明月别过脸,阴暗里瞧不出她的面色,只道:“你快转过去!还上不上药了!”

    沈妉心哦了一声,立即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而后便听她道:“我……我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