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蓉哪知道孟青禹的想法,她这会儿自顾不暇,一脸惨白的被将军夫人和白盛训责。

    白盛看着跪倒在地的女儿,恼怒非常:“我以为你是个聪明孩子,没想到竟会做出勾引陛下的丑事!难不成你昨天说要替代妹妹参加宫宴,打的就是这种主意?愚蠢,当真愚不可及!”

    白蓉蓉在家里的做派和昨晚上对着孟青禹的做派大相径庭,白胜看得清清楚楚,他又不傻,怎会不知道白蓉蓉想做什么!

    若遇到的是摄政王,白蓉蓉这般作态白盛会很高兴,可他现在根本不敢和皇帝扯上一点关系,只等着摄政王透出一点意思就投靠摄政王,白盛看得清楚,摄政王才是整个徽国手握大权的真正主事人,新帝那样的草包,根本不是摄政王的对手,现在就看摄政王想什么时候坐上那把椅子。

    白盛

    真是恨死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

    将军夫人闻言轻笑:“夫君息怒,我看蓉蓉也不是想嫁与陛下为妃,她分明是另有心上人呢,您没看到,陛下召她过去之时,她那模样,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妇一般,恨不得当场告御状说是你我苛待她,要是陛下看上她的美色,惩处你我,怕才能遂了她的意呢!”

    “爹爹,女儿没有,女儿不敢!”

    白蓉蓉赶忙否认,跪倒在地哭泣道。她在宫宴上没有言说主母一个字不是,原本是打算在皇帝被她的美色迷惑之时暗示的,没想到出了岔子,不得不装晕保命。

    白盛闻言一顿,他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夫人想把白蓉蓉推给昏君,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暗潮涌动夫人不懂,他也不好解释,只是听闻白蓉蓉居然想在皇帝面前说夫人的坏话,就一阵失望。

    “贱妾之女,果然见识短浅。来人啊,把小姐带到如姬那里,禁足两月。”

    白盛唤来侍从。

    白蓉蓉哭哭啼啼的被带到了别院,如姬看到女儿这幅姿态,挥退下人,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不是教你跳惊鸿舞创造机会吗,你怎么还没得手?那么多青年才俊,你长得这般貌美,就算封不了妃子,那些王孙贵族,随便勾引住一个,你和我不都能一步升天?”

    白蓉蓉哭得梨花带雨:“姨娘,你懂什么?皇上根本看不上我,他……他自己就长得那么个模样!还有那位王爷……当真是丰神俊逸,只这两人仿佛脑壳坏了,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只一起来羞辱我!皇上那般言语让我成了那群无盐女的笑柄,就连传闻中再温和不过的王爷,也合伙欺辱我!呜呜呜——”

    白蓉蓉哭得好不伤心。

    宫宴当晚对白蓉蓉来说无异于噩梦,她精心准备一番,皇帝对她没显露出半点喜爱不说,还故意说了那些话,在场那些贵女那讥讽的眼神白蓉蓉毕生难忘,想起来就心痛。

    最难过的是,她原本看不上的草包皇帝那般俊美,身为天子威严端庄,初时不显,但和摄政王站在一起时,身上透出那种逼人的气势当真不俗,这让白蓉蓉后悔极了——最开始皇帝夸赞她时,她就该有当场应下来入宫为妃。

    而她原来的目标摄政王——

    传闻中温润如玉的摄政王看着自己的眼神可不像是看着一个绝色女子,王爷只在皇帝夸赞她貌美时看了她一眼,目光森含,白蓉蓉吓得胆都破了,哪还敢再勾引他?为了保住小命她装晕脱身,晚上做梦都是摄政王带着杀意的眼神,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在白蓉蓉眼中无异于夺命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