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阿韫便“啪”地关上了门,干脆利落。
阿研站在门外,看到阿韫带着厌恶与冷怒关门的模样,又想起刚刚听到的阿韫同阿嫚说的话。
眼中的迷惑之色更重,难道……
真的是七少爷与他,误会了阿韫?
一脸迷惑地阿研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百般不解地往回走。
……
贺弦歌一只玉骨手轻挽着天青色的宽袖,一手执着一支羊毫,正慢条斯理地为洁白宣纸上的点点迎春上色。
此时听到阿研的汇报,他不由得轻顿了下手中的羊毫,好半晌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确定她们没有发现你,不是特意说给我们二人听的?”
阿研偷偷看了眼贺弦歌的神色,见他面色清浅如常,并没有心情不好的模样。
方慢吞吞道:“七少爷,我觉得……阿韫应该不是特意说给我们听的。”
“何出此言?说来听听。”贺弦歌执起狼毫,准备勾线,面色和煦。
阿研道:“因为阿韫不光说了这些,还……还骂了您好多句,如果特意说给我们听,她应该不会说这种蠢话。”
贺弦歌面色不改,却忍不住冷嗤了一声:“哼,她这人还不够蠢吗?她不说蠢话,本少爷倒还觉得奇怪呢!”
见贺弦歌冷嗤,阿研连忙补救:“少爷息怒,不过,当初我们对阿韫误会至深,连着做了许多让她难堪的事,她不高兴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阿韫有的时候性子也实在古怪,又倔又容易发怒,她的错当然要比少爷更重。”
贺弦歌看着因为心不在焉,而有些被毁的画,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很是烦闷。
随手放下狼毫,贺弦歌抬眸,看了一眼如履薄冰,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阿研,抚了抚自己有些皱的宽袖。
方有些赌气道:“本少爷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为何要摆出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