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胳膊肘被身侧之人轻轻戳了一下，阿韫这才回过神来。
她刚刚，竟然又在想前几天，贺弦歌去江州之前，找她说的那些事。
摇了摇脑袋，阿韫眉眼弯弯笑着看向阿嫚，嘴中慢慢地嚼着绿豆糕，懒懒散散地点了下头。
“嗯，当然好吃。”
阿嫚满面喜悦，喋喋不休地说着：“真的吗？我也觉得很好吃！下次我再买来，咱们两个吃。”
闻言，阿韫只是懒洋洋地笑着，一手撑着脑袋，仿佛有些疲惫的模样。
见阿韫这般，阿嫚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微微有些削瘦的苍白面庞，与浓重的黑眼圈。
见阿韫一副恹恹的模样，阿嫚忍不住略带几分担忧地劝她：“阿韫，生意上的事可以慢慢来，但是身体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阿嫚面上的担忧与关切之色，让阿韫觉得心中有些暖暖的。
于是，阿韫轻轻颔首，笑着伸手戳了戳阿嫚的鼻尖，答应道：“我知道的，只是最近经常做噩梦，所以才有些没精神。”
听到阿韫这般说，阿嫚有些讶然，她疑惑不解地问：“阿韫，你经常做噩梦吗？”
顿了下，阿韫看着满眼懵懂真挚的阿嫚，终是点了下头，看似云淡风轻地坦诚道：“嗯。”
不是经常，是几乎日日夜夜，阿韫都会做噩梦。
只是这是难解的心结，恐怕除了阿韫自己释然放下，这辈子都无解。
可是，释然放下，又哪里那么容易呢？
见阿韫有些沉默不语，情绪低落的模样，阿嫚忍不住劝她：“阿韫，你不用怕的，我从前初来贺家的时候，也经常做噩梦的。”
“你只要白天努力让自己快乐一些，想开一些，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慢慢地，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阿韫垂着头，唇畔勾起一丝苦笑来，却只轻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