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某想知道这瑶山县的旱灾持续多久了?官府是否有治灾的举措?”陈逸将老人扶至旁边的石阶上坐下,然后问道。
“哪有什么举措,听说朝廷拨下来了赈灾款,可是我们却连面也没见到啊,可怜我的孙儿,前些日子因为无食无水已经撑不过去夭折了。”老人声音有些颤抖,干枯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无人去县衙评理吗?”陈逸眉头皱的更紧。
老人忙道:“跟其他县比起来,瑶山县已经算好的了。章县令是个好人,只是他也没有法子。干旱刚开始的时候见上边没派人来,他就把自己家中的粮食都捐了出来,再后来,他连县衙私库也开了。可是上头不赈灾,这就是杯水车薪。走的动的灾民早就往其他州县逃去了。”
陈逸本以为,受灾的地方多少会得一些救济,只他没想到,那上头的官员竟将赈灾款全然吞了,一丝一毫都没留下。
陈逸心中大恸,眉头皱的死紧,对老人道:“老人家,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
那老人走了,又过了一会,侍卫们尽皆回来了。陈逸听完了禀报,知道那老人并未说谎。
他敛了敛眸,沉声道:“去瑶山县衙。”
县衙中,县令章齐坐在案桌前,眼中满是血丝,胡子碴生的老长,不时叹气。
他想绕过郡守太守像上诉说如今旱灾的现状,派人快马加鞭往梁京送了奏折。可这奏折还没出了牧州便被人拦住,原路给他送了回来。
“无法无天,目无王法。”他恨声道。
他正骂着,突然从门上走进来些人……
——
行宫内,楚淮看着从牧州送回的密报,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密报中说,上面层层剥削,瑶山县及周围县镇竟未收到一点赈灾米粮和钱款。
他继续往下看。
陈逸还在密报中说,他已经斩杀了不少品阶不高的贪官。只底层官员职位空缺出来,希望皇上尽早补上。
而他及五百士兵正带着贪官们临死前吐露出的证据往明郡郡守府而去。
瑶山县、庐丰县、长阳县等一众旱灾严重的地区皆属明郡管辖。如今捅出这么大的篓子,郡守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