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湖黎看了看被帘沉压在肩侧的手,然后又望向对方。
“是这样。”
帘沉微微俯身,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嘴唇。
“这个我会的。”湖黎说话的语气透着几分活泼,这个之前他学过,换衣服的时候帘沉就教过他了,“还要闭上眼睛对不对?”
“是,要闭上眼睛。”
帘沉也不告诉对方,这吻和之前的吻有什么区别,而是在湖黎闭上眼睛的时候,又重新亲了上去。
依旧是冷与热的相互结合,但是这一回跟之前那一回大不相同。
湖黎搂着帘沉脖子的手一瞬间收紧了许多。
他又有些明白,原来人的身体还会有比换衣服的时候更怪的感觉。但是这种由帘沉带来的感觉依旧是舒服的,他好喜欢。
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帘沉已经没有在亲吻湖黎了:“这样,懂了吗?”
是全天下最最亲近的方式。
他们两个人仿佛从不同的个体化成了一个整体。
“懂……”
说出的一个字恰好赶在某个关节上,以至于声音碎成了一片。
湖黎整个人是白的,可又被帘沉变成了红的。在冰雪之地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过像此刻这样的感受,仿佛手不是自己的手,脚不是自己的脚,大脑不是自己的大脑,意识也不是自己的意识。
但它们通通都在渴望着帘沉。
想和对方永远这样在一处,想永远这样贴着他。
湖黎呜咽着将帘沉抱得更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