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月子骞看着面前的青年。

    他就这么简简单单跪在地上,一板一眼地与自己表忠心。好似只是个寻常幕僚。

    可那样貌身段,不堪摧折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猿意马起来了。

    只想堵住他一本正经到令人厌烦的嘴,撕下他强撑起的那层外壳,去□□那最脆弱可怜的内里。

    手下竟有人劝谏,真的把青年收做幕僚,让他做智囊团的核心。月子骞嗤笑一声。

    青年幼时素有神童之名。那又如何?

    他听闻那些千年不绝之世家,每世每代,明面上皆要推出一个“文坛领袖”。这嫡系子弟只要写得一手好文章,也不需有其他什么本事,自有人为他吹捧造势。替自家提升名望。

    日后不过是规规矩矩袭了爵,做一个无甚大用的文人罢了。

    而真正有本事的子弟却是养在暗地里。学的是纵横捭阖,算计人心的权谋术。

    当时局转变,危机来临之际,便靠这些明面上不声不响的子弟,力挽狂澜,延续下去。

    青年不过是明面上被推出的那个子弟。会些口绽莲花,笔吐锦绣的花活,论智谋布局,不过是个蠢货。

    还是个哥儿。

    会的这些风月文章,正能增加些床第间的情趣。

    难怪小皇帝下令灭族,却把这人留了下来。

    他托着青年双臂,扶他起身。

    拍了拍青年劲瘦的腰身。月子骞柔声道:“夜白此去,一切小心为上。虎符虽重要,但抵不过夜白的性命。”

    当然抵不过。

    他堂堂摄政,朝堂上早压过太后一党,更别说羽翼未成的小皇帝。即使禁军落到了小皇帝手中,他哪里还真缺了个人为他偷盗虎符,所以非青年不可?

    无非是要个投名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