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关注猫尾巴和猫脑袋,庆容藏她藏得很严实。

    她方才似乎也瞧见了身着朝服的父亲。

    表哥们人在军中没见有归来的,祖父年事已高身体不佳,这里也只有父亲和二叔两人了。

    陆语棠猫在宁王袖子里偷听,大臣们依次禀告,尚未听见他们的声音。

    可文武百官嘴里的这些天下事,许多都是她在深闺中全然不知的,陌生事物听得她云里雾里,几欲昏睡。

    睡着就会不自觉放松,难保又翻滚又打呼,指不定闯出什么祸来。她过去蹭蹭庆容的手腕,希冀他能和她互动一下,减轻困意。

    庆容的手一动不动,僵硬地揽着她。他是生怕碰到哪里教她不开心,再不小心喵出声来。

    秩序井然的大殿中,没有什么能遮挡住猫的声音。

    若被发现了,他也许会失去这只小狸奴。

    得不到回应的陆语棠百无聊赖,强打精神逼迫自己全神贯注去听,跟上他们所言,许久才渐渐生出些兴味。

    平日在院中,有心关注的无非刺绣花样、锦绣罗衫。

    单单养□□宠的猫咪,捕鼠捉鱼的能力自然退化,那些需要学习与训练的技巧,也根本无从得来。

    若是回回都能陪庆容上朝,是不是还能做个猫大人呢?

    父亲开始讲话,紧接着是太子殿下。尽管过去不到一月,可想念拉长了光阴,她觉得很久没见过父亲母亲了。

    陆语棠做人的时候就没练习过飞檐走壁,如今有一副轻盈身体也无用。

    养好伤后,真该让阿夜教教自己。做了一回猫,总要去高处看看。要是她敏捷些,也不会受伤了。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在房梁上躲着,毋须蒙眼。

    可现在根本看不见说话人的脸。

    只知道这一位大臣说完自己份内事务,朝向皇上提起庆容来。

    “宁王爷难得上朝,想必是对朝中政事有什么真知灼见。只是位置过偏,想必难于上前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