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挠挠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傅潮生师叔算是内门嫡传子弟,一般都在最顶层看管典藏,久不露面。师伯是个酒鬼,不爱管事,最喜欢做的就是喝完酒之后找个地方一睡一下午。

    甄柔询问他道:“那你现在就要过去嘛?”

    “嗯,是的,”傅潮生道:“前辈要跟我一起吗?”

    甄柔几步窜上傅潮生肩头,蹲在那上面:“好,走吧。”

    他们甚至都没回住的地方,上到第三十层,甄柔“咦”了一声从傅潮生肩头跳下来。爪子在柜子上摸了一道,柜子上立刻出现清晰的印子来。

    “这一层不会一直以来都没人吧?”甄柔低声道。

    傅潮生估计也呆住了:“啊……我,我不知道。”

    年轻又有点痴呆的修士呆愣了一会儿,他本来以为三十层是属于他的一个奖励,却没想到这是社会给予他的磨难。傅潮生转身去拿墙角的扫把,水桶里的抹布。

    每一层都有高耸至屋顶的书架,书架上放着以竹简、布帛、甚至石头为载体的文字。大多是修炼秘法,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其他人只要有心,总能在世面上寻来。

    真正作为无价之宝,宗门密辛的,是上层那些那些以神识为传播方或式镇妖兽代为保管的典藏。

    甄柔一回头看见傅潮生拿抹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干嘛呢?”

    “我……我洒扫……”

    “……”这就好比在电脑上能计算报表,新来的实习生还要去拿计算器一样的一无所知。

    难道藏刻山的藏经阁只教会了弟子们怎么干活吗?

    甄柔说道:“退后。”

    傅潮生抱着他的宝贝扫把,连忙退了一大步。甄柔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深吸一口气,被空气里的飞灰呛了一口:“咳咳,咳咳……”

    傅潮生随即有些担心:“前辈。”

    甄柔摆摆手:“没事,还能活。”

    说完,她对着大厅吹了一口,清心术大概是修真界最简单的法术,好比于魔法界修炼,大家的入门都是微光或者火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