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回再这么骂你,你就打回去,你不打回去以后就别回来了,”甄柔想了想又说:“算了,你回来跟我说也行,看我不过去把他门牙给他掰掉。”

    温如南听着甄柔的话,轻轻笑起来:“我这一次算是在明面上跟他撕破脸了。”

    “那就撕嘛,这不是你一开始就准备去做的事。”

    温如南眼神很轻,她好像是在想事情,视线不知落在何处:“事实上,我今天做的事并不是为了抢他的生意,而是为了让他着急。他着急生气了,就会钻进我的套里。”

    她的视线转来转去,最终落在甄柔脸上:“我这样算计,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甄柔心想:我这他娘的对商业也一窍不通啊,我哪儿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但她面上还是很温和的安慰温如南道:“不会啊,不管你做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人。”

    甄柔说这话明显是崩江燎人设,但现在人设这事儿,奇趣蛋也没法儿管。从甄柔第一次给温如南做饭开始,这人设已经连夜坐高铁逃跑,再也回不来了。

    一个人堕落起来能有多堕落,参见甄柔。本来好好的一个随心所欲、老天爷第一他第二、狂霸酷冷拽的神经病富二代男,硬是被甄柔改造成了家庭煮夫。

    “我今天就想去看看我妈,跟她说我现在准备干什么,等到了明天我就没有时间再去了。”

    甄柔头都大了:“祖宗,明天我代你去行不行?我不但去还替你给阿姨磕上三个响头。”

    温如南不说话,只一双眼睛钩子似的盯着江燎看,欲说还休。一般男人哪顶得住这个啊?就是甄柔这个女生……那也是顶不住的。

    甄柔妥协了:“行行行,去。”

    温如南这才开心起来,探过身给甄柔脸上亲了一口,奖励似的。甄柔没什么感觉,上学的时候班里的女生老亲来亲去的,她没亲过别人,但经常有人过来亲她,亲额头亲脸蛋,甄柔都习惯了。

    她叹着气,从抽屉里把钥匙拿出来,将要出门的时候看见温如南,对她说道:“你换条裙子吧,夜里凉,要不穿个长裤也行。”

    ###

    于是下午五点半,一辆黑色奥迪suv从江燎的小金屋地下车库里驶出来。甄柔开着车,满脑子都是“我想回家”的念头,偏让她不得不上路的罪魁祸首还在她身边,惬意的吃着薯饼。

    那是甄柔今天下午刚炸的,出来的时候给温如南装了一大袋。温如南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心太软就是不好,就像甄柔明知道刚才温如南的失落都是装出来的,但她还是拒绝不了对方。

    “哎,我真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好同志~”她对奇趣蛋说道:“我应该生在改.革的那个年代,我这勤劳善良,真挚朴实的品格一定能成为大家的榜样。”

    奇趣蛋只说了两句话:“那个时候卫生纸是稀缺货,所以大家拉完粑粑都是拿砖头块和树叶擦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