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厚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眼神阴鸷，浑身抖索，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断裂一般。
片刻后，他又像是疯魔般，突然笑出声，如暗夜凶铃恐怖瘆人，“江风，就让你得意几天，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为欢跟着江风进大厅之时，赵芬和吴事明正在拜堂。
看着赵数被明亮的光束照射地泛着晶莹的泪光，她一时错愕，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忍不住感叹道，“哎，人心都是肉长的，虽说是联姻，可自己的女儿出嫁，即使是赵数，想必心中也是不舍。”
“你说，若是将来你我出嫁了，爹爹会有多……”话说到这儿，为欢再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感觉周遭的气氛冷了下来，寒凉寒凉的。侧头看向江风时，后者脸庞僵硬，牙冠紧咬，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
隐忍些什么呢？
为欢大概是知道的。
他自小便没有了父亲，往后，又被父亲领回府。自那以后，便是连母亲都不曾再见过。
日后成婚，也不知道该是谁坐在对面那个位置，看着他跪拜磕头，看着他成家立业。
这么些年，不曾听他提起这事，便觉得时间将这份伤痛冲散了不少。
如今看他这般神情，便知他心中还是在意，只是从不外现罢了。
为欢嗫喏着，轻唤了句，“江哥哥……”
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毕竟这话题是她好端端挑起的。
“无妨。”半晌，江风回过神，寻到她小心翼翼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片刻后，他咧开嘴，宽慰一笑，柔声道，“不过方才一时恍惚，走了神，你继续说。”
为欢断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没有了，都说完了。”
余光瞥见父亲在里头朝他们招手，她拉拉他的衣角，提醒道，“父亲招你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