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糖葫芦是为欢想了很久才从夏淮那儿得到的，曹雨不知，来府上时稀里糊涂拿着就给吃了。
事后，还让他保密。
“我认输我认输还不成吗？”曹雨说不过他，看了眼醉香阁的牌匾，有些纠结，“你说你想来这种地方就一个人悄悄地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坏事岂不更好，干嘛把我一起拽来？怎么？想坑我？”
“……说正经的。”江风敛了笑，严肃道，“昨日欢儿告诉我，吴事明曾经来过这里。若是单单这样，那倒是没什么奇怪的，顶多说明他风流成性。可是昨日他却和赵厚呆在一块儿，再然后，就有了那场对弈，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们两个之间有些什么。”
“若是这样，那他们之间肯定有在朝堂之外的联系。”曹雨接着道。
江风点头，“没错。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两人在醉香阁附近寻了一处卖茶水的小摊坐下，待小二上了茶后才道，“若这二人真的关系匪浅，那必定有一个联络的地点。”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各自的府上？”曹雨转身看了眼旁边的醉香阁，这个时间，人还不多。
江风抿口茶，摇头，“皇上最忌恨文武官私下来往，若是这二人明目张胆地在府上联系，那势必会惹来更多人的注意，这万一让皇上知道，那可就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曹雨低下头，凑近江风，刻意压低了音量，“要我说，吴事明是吴太尉的儿子，而赵厚又是赵数的儿子。这两个人……指不定是他们授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拉帮结派。”
江风左右寻视一圈，“目前还不知道，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而且看赵数昨天大殿上胸有成竹的反应，应该早就料到会有那场棋局，而且还断定，我会输给赵厚。”
“哼。”曹雨冷哼一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结果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你小声点。”江风提醒道。
“你说，这两个人凑到一起，能干什么啊？”
江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将被子斜放，杯底一角立于桌面，食指轻轻顶扣在杯缘，轻松将被子转起，“能干的事情可多了。吴太尉，虽说地位较低，在朝中也不得势，可好歹统领诸军。而赵数，虽然贵为丞相，可实际上屡次被皇上用夏伯父打压，当官当得也不称心，可若是二人联合起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照你这意思……他们不会要造反吧？”曹雨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
“昨日吴太尉凯旋，看起来也不像生出二心的样子，这事到底是赵厚和吴事明暗中生事还是背后有人授意，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现在至少先弄清楚他们是在哪里联络，这样我们好下一步行动。”
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也不见醉香阁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方才听江风分析了这么多，曹雨坐立难安了，“你真的确定吴事明还会来这里？万一那次只是碰巧出来，被为欢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