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墨眉眼敛起,眼尾犹带着雾气,“庆福,退下。”

    苏玉琢欲盖弥彰的手法,无疑是想将她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庆福明显不是她的对手。虽然她几番想要掩盖恨意,却又在言行中不自觉流露。

    苏晓墨不是感觉不出来,苏玉琢恨她入骨。

    此时此刻,自己的解释,还有用吗?

    苏晓墨面露颓然之色,在心底长叹一声,缓缓坐下,“那你不妨与我说说,为何刘侍卫要把你关起来。”

    “主子素来睡眠极浅,又被梦魇缠身,需要安神熏香助眠。那日奴婢本想偷偷为主子点香,没想到,刘侍卫误以为奴婢意图不轨,就将奴婢抓了起来。主子明鉴,奴婢真的没有谋害侯爷啊主子!”

    苏晓墨右手掌搭在椅子把手上,轻轻蜷紧。指尖触着花梨木,似是要在木头上刮出几道痕来。

    她说得流利,言语诚恳,竟教人听不出半分紧张慌乱。想来,苏玉琢早将腹中缘由倒背如流。

    “你!”刘华愤然起身,粗掌握住刀柄,“人赃并获,还敢狡辩?”

    说着,他一声令下,唤人呈上东西。

    随即,一名侍卫端着托盘踏入院中。紧随其后的是一名身穿官服、左肩背着药箱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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