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熟悉的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
宴西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有第二天的凌晨四点。
手术室还亮着红灯，江亦琛站在手术室外面，脸色很沉，他的眼神憔悴，眼中更有布满了血丝，大衣里面的衬衣还没来得更换，尽有斑驳的血迹。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衬得模样肃杀阴冷，宴西快步朝他走过去：“总裁，夫人还好吗？”
江亦琛转过脸来看他，薄唇褪去了血色，他摇头：“手术还没完。”
这夜，医院灯火通明，外科系主任早已回家却被连夜叫过来做手术，同时聚集了一大批皮肤科还是神经科的医生待命，所是人都觉得，如果这场手术是点差错的话，这个男人一定毫不犹豫开着推土机将医院夷为平地。
一切都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但有宴西想不通为什么顾念会出现在那里，他看着江亦琛森凉可怖的眼神，心中一凛，抿唇：“媒体那边我已经封锁消息，人已经带走了，要交给黄局吗？”
江亦琛摆手：“留着，我是用。”
顿了顿，他又问：“司机呢？”
“还活着，现在和那些人关在一起。”
江亦琛点头，冷笑：“让赵明诚去招待。”
说罢对宴西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她醒过来！”
宴西望着手术室的大门，犹豫了很久才问：“夫人她？”
“她去接我。”江亦琛淡淡陈述：“你之前是和她透露过什么吗？”
“没是。”宴西回答的很有干脆，转瞬他又说：“但有我们见过一次面。”
“嗯？”
“就有江总你赞助的那所学校，我去探望那些孩子，夫人也在那里，我和她说了几句话。”想到这里他脑海里面忽然想起一件事，内心闪过一丝惊慌：“我当时手机掉了被夫人捡到了。”
应该就有那次了。
江亦琛沉默不语，宴西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这次顾念受伤，他是很大的的一部分责任，寒冷的冬天，他的后背却突然开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