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马长空不同，只看司马长空那张没有一点温度的脸她都觉得害怕。司马长空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这身上自然而然带着的戾气就足以让大多数人惧怕。
更何况是苍泉和云思淇这两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
苍泉接触司马长空的次数要比云思淇多，不过那时候的苍泉还没有背叛宝芸，自然是不知道司马长空对待敌人是什么模样。
杜明见到司马长空带着庆阳来了，心中已经有了底，就刚才苍泉和云思淇说的在卫嵘和宝芸的反击下已经是漏洞百出。
想来这背后的人想要煽动百姓们对宝芸和卫嵘不满是做不到了，他当即一拍惊堂木，对苍泉和云思淇厉声道：“事实到底是如何，你们还不快从实招来！”
杜明忽然发难，苍泉和云思淇都吓了一大跳，云思淇比苍泉还不如，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不过纵然是这样，认罪的话还是没有说。
这样的罪她如何敢认，只要认了她连顺阳府都回不去了。
而庆阳长公主，她可不敢指望。之前出了事情也没有见庆阳长公主为她说一句话，而现在庆阳看上去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又如何会为她说话。
她的想法并没有错，庆阳的确是没有想要为她们说话，庆阳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处境，怎么会想到她们？
苍泉也没有比云思淇好到哪里，不过苍泉觉得自己还比云思淇多了宝芸这一条退路，不管怎么说，宝芸曾经都是她的主子，再怎么说，宝芸都会念一点旧情才是。
再说如果她愿意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应该会免去宝芸的许多麻烦。而且她知道背后指使她和云思淇的人是谁，她的供状对宝芸来说应该还算是重要。
想着，她爬到了宝芸的脚底下，抱着宝芸的腿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都是有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说是如果奴婢不按照她说的做，就让奴婢生不如死啊。奴婢实在是害怕，就答应了来诬陷王妃。王妃，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呀。王妃饶命，请王妃饶命啊！”
宝芸微微一笑，道：“你既说背后有人指使你，那这背后支持你之人到底是谁？”
苍泉就知道宝芸会这样问，说道：“王妃若是愿意饶恕奴婢一命，奴婢也愿意指认背后之人。”
听到她这样说，宝芸的笑容没有什么变化，宝芸早就想到她会这样说，刚才那样问也是故意为之。
她同样给过苍泉许多机会，苍泉都放弃了。一开始知道苍泉是盛琅月的奸细，都是换做其他人，宝芸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这么多机会。
但是不管她给多少机会，苍泉都只有得寸进尺，并不知道改正，甚至最后选择公然与她作对。
她对苍泉的耐心，已经都被苍泉挥霍干净了。
此时她没有一点觉得心软，依旧微笑道：“你若不说，本妃自己去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