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尧的威胁,纪云无毫不意外。

    在玩弄人心上,白尧有着极高的天赋,又怎么会不知道拿捏他的弱点呢?

    纪云无转身了。

    他们之间隔了不过十多米,其间猛烈的风雪,却好像分割出了一个空间。

    他在A面,白尧在B面,平行,没有相交线。

    隔着风雪,纪云无看向倚着门框,屈腿坐着的白尧。

    隔了十多米,白尧什么表情,纪云无其实是看不清的,但能感觉到,白尧阴鸷如蛇的视线。

    使得狼狈隐去,只留下艳丽夺目的危险。

    纪云无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更没有被胁迫的愤怒,倒因白尧抓他七寸的行为,血液流速变快起来。

    在猎猎寒风中,纪云无热得扯开了扣得严实的衣领。

    “潘力,”纪云无吩咐一句,“你带人先进山。”

    随后,又低声对身侧撑着伞的潘毅说:“绕过去,打晕人,然后绑起来。”

    潘毅惊愕抬头:“打晕?绑起来?”

    饶是三个多月前,在江北村碰上不配合的村民,纪云无都没让他们干过这种凶恶又粗鲁的事儿。

    这是……恨白尧?

    纪云无没回答潘毅,他看着远处自认为抓住他七寸的白尧踉跄着站起来,高声说:”纪云无,我要进你的房间。当然,你可以拒绝,如果你想我血溅当场的话。”

    白尧特意没再提他死在江北村,这个村子的发展会如何受阻碍之类的话。

    好似这样,他还能认为纪云无心有余情,怕他死。

    然而,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