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并没有说的是,她想问的是,也许你就是顾勘本人呢。

    “那是必然的。”“耿子天”道,“我和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既然我的目的是不让他复活,那么想必这个关系应该也不会有太好,甚至有可能是敌对的。不过这么推理的话也有一点让我想不明白,如果我并非顾家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顾家的祖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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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你是顾家的人呢?”陆芸问,“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吗?也许阻止顾勘复活其实是为了顾勘好,就像你说的那样,顾勘即便是复活了,也不是原来的他了,也许……”

    她一连提出了好几个假设,问的“耿子天”生生愣住。

    “耿子天”沉吟了一会后,道,“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但是我目前来讲觉得是不可能的。其实,觉得顾勘即使复活了也不是原来那个他这个想法也是我自从存在就开始有的,我甚至不知道甚至是假。主要是如果我真的是顾家的人,那么阻止自己的死了的后代复活,岂不是有些太过于残忍了?我更愿意相信我是他们敌对家族的人,虽然我也不确定自己是谁。”

    陆芸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再提出追问。

    “耿子天”现在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也不知道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

    如果是装的话,那么陆芸不得不说自己有些相信了,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是首尾呼应的,不存在任何对不上的情况。如果不是在这方面特别厉害的话,就是真实的经历。

    而且“耿子天”每次进行回答的时候都不需要经过任何考虑,非常果断的可以给出答案。所以说,陆芸认为除非他是提前准备过这套说辞,否则,他说的一切很大有可能是真的。

    两人各自心里都藏了点事儿,一路无话,却也都心怀鬼胎。

    由“耿子天”这个明白人带路,他们的行动明显快了起来。狼崽在陆芸身边绕来绕去,随时保证自己可以保护到陆芸,确定能够不让“耿子天”伤害到她分毫。虽然“耿子天”暂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很多事情谁也说不准,就像陆芸在脑内有很多推断一样,傅屿扬也是如此。

    他们现在一是不确定“耿子天”的那番针对自己身份的说辞到底是不是真的,二是不确定“耿子天”的目标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简单。

    顾勘的墓碑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被一片小树林包围着。它离助手的小屋很近,但是,却并不是非常好找,显然助手为了把顾勘藏起来方便进行复活,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这个地方乍一看你会觉得和小屋的距离相差甚远,但是实际上走起来才会发现,也不过是一条路的距离。

    陆芸问,“你怎么知道顾勘是藏在这里的?这个地方可并不好找,如果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你应该也不知道顾勘的埋葬地方吧。”

    “耿子天”摇了摇头,“起初我是不知道的,但这个地方一直对我有一种神秘的牵引。如果不是我的目的是阻止顾勘复活的话,我都快要以为这就是我的墓碑了,而我就是顾勘本人了。所以说找到这个地方对我而言轻而易举。无论我在哪儿,我都依旧可以在不做任何坐标的情况下,凭借那个指引走到这儿。”

    他说着,扫了一眼眼前的墓碑,看着上面一干二净的,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的鲜花和摆设,不禁感慨,“这么多年过去,这里还是和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差不多。”

    “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你有没有试图通过待在这里的年份推理自己的身份?”陆芸再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