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眼，比留间奏多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提醒着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窗户微微敞开，不知道是从哪里吹来的风，吹动了窗帘。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原本是来例行检查的护士走进来，正好和躺在床上的比留间奏多对上了视线。
“你醒了啊！”护士很快就反应过来，拿着病历本凑近，“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你伤得有点严重，昨天晚上刚帮你动过手术，现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说出来，我会帮你告诉医生的。”
比留间奏多这才记忆回拢，想起来他昏迷之前似乎是断了一条肋骨。
刚刚平躺着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他想坐起来和护士说话，才感觉到肋骨处传来的阵阵疼痛感。
“诶，你别乱动！”护士看出来他的动作，连忙制止，“你骨头刚接好，还需要养一阵呢！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来帮你。”
“……谢谢。”从昏迷一直到现在都没再喝过水的比留间奏多舔了舔唇，“可以麻烦给我一杯水吗？”
护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还贴心地插进去了一根吸管。
比留间奏多仰头，强忍着痛苦吸了几口。等感觉嗓子里的干痒缓解了一大半之后，他就又躺回了床上。
“好了，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你的情况，你稍微等一会儿。”护士帮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好让他躺得舒服一点。一边干活，一边还不忘嘟囔着，“不过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整的？你朋友说你是摔的，这摔得未免也太严重了一点。”
摔的？
比留间奏多眼神闪烁，想到了昏迷前那个戏耍着他玩的怪物。
他这明明是被折腾出来的。
比留间奏多张口想解释，然而话到了嘴边，他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那护士本来也就是发个牢骚，没打算听他能有什么回答。于是说完了就拿起一旁的病历本离开了。
比留间奏多盯着天花板。
那个怪物……正常人的话，应该是看不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