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U屉里是两个发皱的牛皮纸袋,不是重复利用多次就是经常被打开,上面m0着没有半点灰尘,看样子是后者。

    率先打开一个,东西倒出来的一刻佐铭谦眉头一蹙,映入眼帘的十几张黑白相片上赫然是个芭蕾舞nV,拍摄背景无一不是舞台,每一张只逮着同一个nV人拍,全是侧脸,各式各样的芭蕾舞裙和优美的舞姿定格的这一瞬间,给人的第一感觉鲜活而震撼,犹如身临其境,就在最佳观赏位上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nV人在倾斜的舞台上肆意舞蹈。

    “Y原晖。”一张看过一张,佐铭谦呢喃着。

    在安格斯向他说明一段往事之前,佐铭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何分开,也无心深究,因为江韫之说过,不重要。

    如今面对这些照片,nV人早已去世,某人却还珍藏着她的年轻容颜和她的nV儿,一时之间,佐铭谦发现自己心里毫无波澜。

    江韫之对他影响过大,从小,他便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怨恨。时间川流不息,往事随风而过,在江韫之身上,是淡然从容,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凉薄。

    第二个牛皮纸袋打开来,里面是数十张泛h的纸张,折痕累累,老旧残缺,上面用法文和英文断断续续写满只言片语,像是随笔,字迹看起来出自nV人之手。

    “今天摔了,故意的,骨没折,脚没崴,但是被打了。现在后背还很痛,上药的医生破天荒跟我说了好多话,我希望她给我一点麻醉药,她不能给,让我找别的事情做,转移注意力,就不会痛了。愚蠢的建议,我还是很痛。”

    “不知道写这玩意能g什么,我问了一个小孩,她说写日记要写日期,写天气,写好多好多。愚蠢的医生,愚蠢的建议,我怎么可能知道日期,知道天气?真希望她也在地牢里写日记,我不需要她写什么,日期,天气,还是发生了什么,她只要写地牢里有多少度就好了。我自己想写的,但她有温度计,我没有。”

    “今天是星期五,下雪了,肮脏的雪。我从地牢里出来,吃了牛r0U,喝了酒,我想尝尝人r0U的滋味。”

    佐铭谦在晕染开来的朦胧墨渍里辨认这一手秀气潦草的字迹,心中暗流涌动。

    “今天是星期天,肮脏的雪都跑到我的身T里,变成我的血。”

    “好久没写了,好像一年了。我已经忘记发生过什么了,只记得很累,很痛。噢,对了,我根据我上次写的来回忆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JW我了,应该是JW,我新学的词。很多次了,每次都很痛,医生每次都给我吃药。一开始我以为那药吃下去就不会痛了,但不是的,吃下去更痛,他们就像要杀了我。当然这不可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药吃下去,只是不会怀孕而已。我知道怀孕是什么意思,肚子会大起来,随时都要炸开一样,里面装着一个血淋淋的小鬼,那会更痛。所以我喜欢吃药,他夸过我很乖,那个时候他温柔地m0我的头,就只有一次。我想起哥哥了,哥哥是真的很温柔地对我,我Ai他,我想把身T给他,现在不行了,已经脏了。如果我早点知道这种事就好了,我会在还看得见哥哥的时候把身T给他。已经好久了,我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哥哥,不写了。”

    佐铭谦不可思议地紧蹙眉头,看着这些东西,那个nV人记录的生活,他的心情沉重起来。她没写日期,他不知道她写的“他”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他继续往下看,她没再写什么,好几次都是在咒骂跟她在同个舞台上的男男nVnV,包括她不经意看见的台下某个观众,包括她说的“他们”。

    愚蠢,似乎是她最喜欢用的词。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是那群人带我来的,他们又来了,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们了,一群贱人。”

    “我有事做了,他们要我去杀人,只要把他杀Si在床上就好了。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Si人了,我很开心,如果能杀了他们,我会更开心。当然,我知道的,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杀不了他们,更何况贱人是杀不完的。我要准备穿漂亮的新衣服了,很快就会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碰到这个肮脏的身T,不同的是他会Si,我一定要尝尝他的r0U的味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恨他,只能算他倒霉,我已经有点疯了,看谁都不顺眼。”

    佐铭谦屏住呼x1翻了一页,看见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上次我说要杀人,我没做好,所以也没尝到人r0U的滋味。那个男人他什么都知道,但他没有杀我,他说他喜欢我的脸。这是他不杀我的理由,在我之前已经有好几个nV人Si了,我不会忘记他的笑脸,他说安魂会终于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人,那就是我,一个来自东方的人,一个汉人。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也喜欢他的脸,我没说。他看起来很危险,但我想他的r0U会很好吃,他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噢,他还会说汉语,我喜欢。他有好多地方都是我喜欢的,可他的血我不喜欢,特别不喜欢。都是贱人,这世界从不缺贱人,一群愚蠢的东西。我心情不好了,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