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独自坐在沙发上,突然听见一阵细微的铃声,他循声回头,看着墙上的挂灯。

    b尔说过,他装了一个铃,在有要紧事时,他才好舒舒服服地坐在大背椅上,轻松地摁一下,而听见铃声的安格斯就该自觉点,立刻开车赶回去处理要事。

    安格斯还当他在开玩笑。

    此时铃响,舒舒服服坐在大背椅上的b尔隔着屏幕都能看见安格斯脸上无声无形的怒火,可惜他尽管恼怒,也还是乖乖起身出门了。

    b尔无所畏惧地打了个响指,招呼站在办公桌前的几个小伙子上前,“愿赌服输,安格斯出门了,钱拿来。”

    Ai德华倾身偷瞄一眼监视器,问:“你真的有让铃响?”

    b尔摊手,“不然呢?难道我跟安格斯有心灵感应,能在心里叫他来吗?”

    另一年轻人道:“说不定是他碰巧要出门。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敢用铃传唤安格斯。”

    b尔笑得放肆,“等下你可以亲自问他有没有听见铃铃铃——”

    波顿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要是让安格斯知道你们在拿他消遣,下回欧洲那边的生意有什么问题,我相信该去处理的人里面少不了你们。”

    闻言,拿安格斯消遣的几人都老实下来。他们从欧洲来,欧洲于他们而言却不是一个好地方。

    b尔面不改sE,“放松,我们可不是在拿安格斯消遣,我们确实有事要和他汇报,对吗,诺亚?”

    诺亚是被派去帕克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年轻人,他心虚地笑笑,“我忽然觉得这事犯不上要特地找安格斯说。”

    b尔笑道:“你错了,只要是关于郗良的,就算是小事也得第一时间特地和安格斯说。”

    安格斯很快到达,b尔热情地迎上去,眨眼的功夫连连后退,捂住口鼻道:“安格斯,你身上烟酒味太重了吧,还有一GU……你吐了?身T不舒服?”

    自从安格斯回来,监视器不再二十四小时开着,因此b尔不知道安格斯怎么弄成这样,看着还光鲜亮丽,闻起来一言难尽。

    其他人有样学样,一时都嫌弃地捂住口鼻。

    相较于郗良给的不爽,身上难以忍受的Hui物之味倒也没什么。几乎被郗良骂成傻子的安格斯觉得自己的鼻子也麻了。他不理会b尔虚情假意的关心,不悦的目光瞪着b尔,b尔立刻把诺亚推出来。

    诺亚将公文包里的文件交给安格斯,“安妮·安德森的土地和房子我用市场价买下来了,至于要打听的消息,那里根本没有,安格斯。就算是帕克本人,我看他也说不出什么,他只是一个继承父亲衣钵的酒囊饭袋。安妮·安德森原本的律师是老帕克,不过他上个月中风了,因为他中风,我才能这么顺利把那一块地Ga0到手。现在那个房子是你的了,安格斯,你可以让那姑娘选,是要未婚夫还是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