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厢里,Y成安啜泣不止。刚刚多了一个母亲,还一知半解的郗良也莫名低落,窝在安格斯怀里一声不吭。

    “祁小姐,你们谈了什么?”约翰一边安抚Y成安,一边礼貌询问。

    祁莲搂着同样情绪低落的郗耀夜,看了看约翰和安格斯,艰涩道:“我提了一下佐凛,她就……”

    “她就失控了?”

    祁莲点点头。

    凭借见面以来短暂的观察,约翰不难看出来Y原晖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倘若再得不到治疗,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颔首,同情地看着才五岁的Y成安,又看一眼才八岁的郗良,唏嘘一叹。

    Y原晖的话犹在耳畔,祁莲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对面两人。安格斯抱着郗良,神sE凝重,若有所思。约翰沉默,眉眼间的悲悯气韵轻易叫人卸下防备。

    怜悯之心,但凡人有这种东西,就坏不到哪里去。

    “先生,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祁莲轻声道。

    “什么?”约翰道。

    “那位先生和Y小姐是什么关系?”

    凭直觉,祁莲知道他们两人关系匪浅,可是Y原晖不相信他们,觉得他们会对她们图谋不轨,矛盾极了。

    约翰一时说不出,看向安格斯,安格斯事不关己地移开目光。

    “这说起来有点复杂。”约翰故作高深道。

    祁莲等他的后话,等了一下没等到,只好自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问:“那位先生和佐凛又是什么关系?”

    “我不清楚。”约翰答得很快,实话实说。

    “那之后我们还会和佐凛见面吗?”祁莲忧心忡忡问。

    Y原晖恨佐凛,恨得几乎失控,可想而知佐凛给她留下了多大的怨恨和恐惧。祁莲深有感触,她惧怕佐凛,父母双亡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天天梦见佐凛杀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