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动了手术,缝了针,约翰惴惴不安等艾维斯五世来算账,等了几天都是风平浪静。韦斯特提议他该陪安格斯去散散心,非常殷勤,连目的地和路线都给他们选好了,从法国到西班牙,再穿过直布罗陀海峡,抵达摩洛哥。

    “我们去非洲散什么心?”约翰警惕起来,韦斯特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要是连韦斯特都不怀好意,他不敢细想。

    韦斯特看得出他的不安,“去了你们就知道,我也想跟你们去,但我走不开。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带伯特一起去,我总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吧。”

    “为什么不能说清楚?”

    “有些事我说不清楚,这关于安格斯,约翰,你得带他去。”

    十多年的友谊,也不是一点信任基础都没有,约翰深思熟虑过后,决定把被父亲卖了还不知情的伯特也带上,再加上三个心腹,一行六人,低调出行,走水路。

    安格斯诧异于突然的远行,但韦斯特说不清楚的,约翰也说不上来,只好简洁地说,这是韦斯特的惊喜。

    一抵达卡萨布兰卡,就有两个阿拉伯人走到他们面前,用一口不太标准的英语对约翰说:“先生,我们等你们很久了。有些事我说不清楚。”

    这是韦斯特说的暗号,约翰悬着心说:“那就带我们去见说得清楚的人。”

    一行人被带到城市东部的一栋白sE房子里,只有约翰和安格斯获准上楼。安格斯原本不在意,直到这一刻被神秘兮兮的氛围和约翰脸上的沉思g起好奇心,他走在约翰前面,随时准备拔起腰间的枪。

    二楼第一个房间的门开着,安格斯一眼看见窗边伫立的人影,穿着阿拉伯人的白sE长袍,一头金发在yAn光的照耀下极其显眼,他疑惑地看向约翰,约翰也皱了眉头,敲了敲门板。

    几秒后,窗边的人缓缓转过身,负手而立,高大挺拔的身材穿着白袍风姿卓然,刮得白净的脸庞上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却难以一眼看出他的真实年龄,浅红的薄唇噙着一抹笑意,高深莫测的深邃眼眸如同洒满yAn光的湛蓝海面,熠熠生辉,带给约翰一GU撞进心房的熟悉感。

    这人是谁?他知道的,一看就看得出,可他说不出来名字。

    “坐吧。”男人一摊手,便径自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凝聚在安格斯身上,越看安格斯,脸上的笑意越是明显。见约翰和安格斯迟迟未再踏出一步,他问,“你们想站到什么时候?”

    安格斯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从没人用这种眼神看他,他说不出来是什么,也许是长辈对小辈的慈Ai,总之他被看得心里发毛。

    约翰盯着他的脸,一秒都不曾移开。拉着安格斯坐下,他局促一问:“你是……”

    “噢,还没自我介绍呢。”男人恍然大悟般笑起来,冲约翰问,“你猜不出来我是谁吗?小哈特利。”

    自从祖父去世,约翰再没被称为“小哈特利”,他愈发疑惑地盯着眼前人,“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嗯,也还算你有点眼力,可惜猜不出来。我给你点提示,大胆地猜,”男人的语气不急不缓,意味深长地说,“就是Si人,也可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