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财点头:“哎,成,明儿爹跟你老根儿叔说说,他最疼你们姐俩了,不会多想的,你快去看看女婿吧。”

    胡家凤听后,跪下给他们磕了三个头之后就这么慢慢地消失了,夫妻俩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然后在王月英一声哭嚎中,夫妻俩醒了过来。

    胡财搂着哭成了泪人儿的妻子,从炕梢拿起烟杆儿点上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半晌才道:“英子啊,别哭了,哭啥啊,孩子有好结果比啥都强,咱们得替大凤高兴啊。”

    又过了一会儿,王月英缓过劲儿,红肿地跟两个桃儿似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然后恶狠狠地说道:“这回谁也别拦着我,等二宝子回来我就给他开皮!”

    胡财本来想帮儿子说两句好话,比如二宝子兴许撒不开手才没提前跟他们报信儿啥的,但看着妻子面露凶光,权衡利弊,心里说了一句反正那小子皮糙肉厚抗揍之后立马表态。

    “可不是吗,这么大的事儿,这小子竟然提前连个屁都不放,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远在京郊地小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小黑龙皱眉道:“你都这修为了,白天凉那么一会儿就着凉了?你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绣花枕头?”

    小金白了他一眼道:“滚,你才中看不中用呢!”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要遭算计。”

    小黑龙一听,下意识去看外面雪堆里埋着的鱼肉块儿,小金一看,赶紧拦住道:“你别瞎想,不是这个算计,应该没啥恶意。”

    这小黑龙就不懂了,算计你还没有恶意?那难不成还能算计着给你钱?

    小金懒得搭理他,自己暗自思索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突然,他一拍脑袋道:“坏了,我把我姐送回去,但忘了跟我娘他们说情况了。”

    小黑龙一听,嘿嘿干笑两声,转身就往外走:“那个,我去看看忠孝啊,你想想怎么补救吧。”

    凌晨四点钟,耿瑞红着眼睛蹲在胡家院子里,一直没睡的胡财很快发现了,将他叫进来,几人正互相安慰着,看护祠堂的族老慌慌张张地过来了。

    胡财赶紧将人请进屋,王月英给倒了一杯糖水道:“孩子他牛伯,您老慢着点儿,喝口水缓缓,有啥事儿也别着急上火。”

    牛伯今年都六十多了,在胡家窝棚那是高寿了,一直负责看守祠堂,在村里的地位很高。

    胡财给牛伯续上烟叶子,点上火,看牛伯喘匀气儿了,这才道:“这是咋了,咋还把您老给惊动了?”

    牛伯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三人,又看了看他们红肿的眼睛,叹口气道:“你们这是感应到啥了吧?咱家大凤的牌位突然倒了,二宝子给做的养魂木也裂了。”

    胡财等人愣了一下,赶紧一边儿安慰牛伯别着急,一边儿披好衣裳跟着去祠堂,王月英和耿瑞不能进胡家祠堂,只能留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着。

    小金在胡家凤地龛笼前打了半天的转儿,见了胡家凤神魂归位,三魂齐聚,只等时间一到就能投胎转世,他一拍脑袋,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