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哗啦啦的水声里，倪薇不停搓洗双手，眸色黯淡。
冰凉的水悉数划过肌肤，倪薇清醒不少。
随手扯出几张纸巾胡乱擦了擦手，倪薇走出洗手间，一眼看见站在安全通道里吸烟的高挺身影。
他拿着手机在通话，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红点闪烁着，似有征兆一般，突然抬眸看向她这边，微抬眉骨，他似乎笑了一下。
倪薇收回视线想离开，陈宕却把她叫住。
“走那么急，在躲我？”
他声音本来就懒散，质问的时候更像是在轻笑。
“陈总想太多了，我哪敢。”她扯扯唇想笑，却发现装了一晚上，此刻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陈宕在黑暗里看她，眯了眯眼，声音哑然，“有意思吗？倪薇，私底下一见面就端着副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样子。一口一个陈总倒是喊得顺溜。”
倪薇不懂他怎么在称呼上犯了浑，走到他面前，嗅到股浓烈的酒精味，了然开口，“你醉了，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